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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22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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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810) "向了门外那片，被警灯照亮的，深沉的夜空。
今晚，没有星星。
也没有月亮。
但林晚却觉得，这是她两辈子以来，见过的最亮，最美的夜。
她深吸一口气，然后缓缓吐出。
胸腔里积压了两世的，那股足以焚毁一切的怨气与恨意。
终于，在这一刻，彻底消散。
她抬起脚，一步一步，走出了这个人间地狱。
10 新生的曙光警局里的灯，白得刺眼。
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消毒水和劣质速溶咖啡混合的古怪气味。
林晚坐在冰冷的塑料椅子上，背挺得笔直。
她面前，是一位正在快速记录的女警。
她的语速很平稳，不带一丝情绪，仿佛在背诵一篇与自己毫不相干的课文。
从那杯下了药的水开始。
到张建国撕碎她衣服时那张油腻的脸。
再到王桂芬堵住房门，脸上那种麻木又得意的笑。
最后，是张伟蜷缩在沙发上，用枕头死死捂住耳朵的懦弱背影。
每一个细节，每一个字眼，都清晰得如同刀刻。
女警记录的手几次停顿，抬起头，眼神里是难以掩饰的震惊和愤怒。
但林晚的脸上，始终没有表情。
没有眼泪。
没有颤抖。
更没有一个受害者应有的崩溃。
她只是在陈述。
陈述一桩已经发生、并且已经结束的罪案。
两世的怨恨，在昨夜警笛响起的那一刻，就已经燃尽了。
剩下的，只有灰烬。
和灰烬之下，等待新生的土地。
“都说完了。”
林晚喝了一口面前那杯已经凉透了的水。
“所有证据，都在那个铁盒里。”
女警合上笔录本，看着她，嘴唇动了动，似乎想说句安慰的话。
但对上林晚那双平静得过分的眼睛，她最终什么也没说。
只是站起身。
“林女士，您在这里稍等，手续很快就好。”
门被关上。
审讯室里只剩下林晚一个人。
和头顶那盏嗡嗡作响的日光灯。
她闭上眼，靠在椅背上。
整个世界都安静了。
真好。
不知过了多久，门再次被推开。
“林女士，您可以走了。”
林晚睁开眼。
她站起身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白色连衣裙，连一丝褶皱都抚平了。
然后，她跟着开门的警察走了出去。
走廊很长。
灯光将人的影子拉得更长。
经过一扇带着铁栅栏的门时，里面传来一声野兽般的嘶吼。
“林晚！
你这个贱人！
毒妇！”
是张建国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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