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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8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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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830) "，她算个什么东西！”
“这个家，以后只有晚晚一个女主人！”
“晚晚给我生的孙子，才是张家正儿八经的后代！”
这句话，像一道淬了毒的闪电，劈开了所有人的天灵盖。
大伯母惊得捂住了嘴。
其他亲戚的脸上，看戏的表情瞬间凝固，转为彻骨的惊骇与鄙夷。
张伟的动作停住了。
他缓缓转过头，看向那个被父亲护在身后的女人。
林晚的脸上，还挂着泪。
那双杏眼里，满是惊恐和无助。
可这幅模样，在张伟眼中，却变成了最恶毒的嘲讽。
他输了。
输得一败涂地。
他的母亲，也输了。
那个为这个家操劳了一辈子的女人，到头来，只是一个可以被随时丢弃的“疯婆子”。
张伟松开了手。
他不再攻击，也不再怒吼。
他只是看着张建国，忽然笑了。
那笑声，比哭声还要凄厉。
“好。”
“好啊。”
“张建国，你真行。”
他一步步后退，撞倒了一把椅子，自己也踉跄着跌坐在满地狼藉之中。
他抱着头，发出了野兽般的呜咽。
而王桂芬，从始至终，都坐在那里。
她没有哭。
也没有闹。
她只是看着。
看着丈夫和儿子为了另一个女人，反目成仇，拳脚相向。
看着丈夫亲口说出，她是“疯婆子”。
看着这个她付出了一切的家，变成了一个笑话。
她低下头，看到了一块碎裂的镜片。
镜片里，映出一张苍老、枯槁、陌生的脸。
她忽然觉得很可笑。
于是，她也笑了。
“呵呵……”“呵呵呵呵……”笑声越来越大，越来越尖锐，穿透了这屋子里的吵嚷与混乱。
像一把生了锈的刀子，刮着在场每一个人的耳膜。
没有人注意到。
在这片人仰马翻的混乱中心。
林晚，那个被所有人争夺、咒骂、怜悯的女人。
正悄无声息地，一步一步，退出了客厅。
她的脚步很轻。
轻得像一片羽毛，没有惊动任何人。
她穿过狼藉的走廊，走进了自己那间卧室。
“咔哒。”
房门被轻轻反锁。
门外，是人间地狱。
门内，是她的审判庭。
房间里很整洁，和外面的世界截然不同。
她走到床边，弯下腰，从床底拖出了一个不起眼的黑色铁盒。
盒子没有上锁。
她打开盒盖。
里面，静静地躺着几样东西。
一支录音笔，红色的指示灯已经熄灭。
几个U盘，上面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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