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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5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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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80) "觉得自己像个笑话。
一个天大的笑话。
林晚躲在张建国宽厚的背影后。
她垂着眼，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底所有的情绪。
没有人看到。
她藏在身侧的手，正紧紧攥着一个微型录音笔。
红色的指示灯，在一片混乱中，安静地闪烁着。
张建国喘着粗气，指着地上的王桂芬，对所有人宣布。
“我告诉你们！”
“以后在这个家，晚晚的话，就是我的话！”
“谁要是再敢让她受半点委屈，就是跟我张建国过不去！”
“我不管她是谁！”
这句话，是说给王桂芬听的。
也是说给张伟听的。
更是在向整个家族宣告。
他，张建国，为了这个年轻漂亮的儿媳妇，可以与全世界为敌。
王桂芬躺在冰冷的地面上。
腹部的剧痛，远不及心口的绝望。
她看着丈夫决绝的脸。
看着儿子懦弱的脸。
看着一众亲戚或震惊、或怜悯、或看好戏的脸。
最后，她的视线，穿过人群的缝隙，落在了林晚身上。
林晚正被张建国扶着，柔弱地靠在他怀里。
就在那一瞬间。
林晚微微抬起头，迎上了她的目光。
那双总是盛满泪水与惊恐的杏眼里，此刻，没有一丝波澜。
只有一片冰封千里的寒。
和一抹，转瞬即逝的，冰冷的笑意。
那笑意，像一把淬了毒的刀。
精准地，捅进了王桂芬的心脏。
7 父子相残包厢里的空气凝固了。
死寂。
只有王桂芬倒在地上，喉咙里发出漏风般的痛苦呻吟。
那一声闷响，仿佛一柄重锤，砸碎了在场所有人最后的伪装。
亲戚们脸上的惊愕还未褪去，眼神里已经混入了恐惧和一丝难以言喻的兴奋。
这是张家的丑闻。
一场正在上演的，活生生的，血淋淋的大戏。
大伯母张了张嘴，想说什么，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。
她看着自己的弟弟，那个满脸暴戾，将儿媳妇死死护在身后的男人。
陌生的让她心底发寒。
“爸！”
张伟的声音嘶哑，像是从喉咙里硬生生撕扯出来的。
他冲过去，想要扶起倒在地上的母亲。
可他的手刚碰到王桂芬的胳膊，就被一把打开。
王桂芬抬起头，乱发粘在惨白的脸上，眼神空洞得可怕。
她不看儿子。
死死地，只盯着那个将她一脚踹开的男人。
她的丈夫，张建国。
几十年的夫妻情分，在这一脚之下，灰飞烟灭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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