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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2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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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52) "和整个家庭的冷漠。
这一次，她不躲了。
想要进入地狱，总要先献上自己的灵魂做投名状。
她闭上眼睛，仰起头，将杯中的水一饮而尽。
液体滚过喉咙，带着一股廉价糖精的甜味，还有一丝不易察异的苦涩。
灼热的感觉，很快从小腹升起，迅速蔓延至全身。
力气被一点点抽干，意识开始变得模糊。
身体软倒在床上，视野里的一切都开始旋转，扭曲。
门，又一次被推开了。
这一次，走进来的是公公张建国。
他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中山装扣子扣得一丝不苟，脸上带着几分酒后的红晕，眼神却浑浊又贪婪。
他看到了床上瘫软的林晚，先是一愣，随即脸上露出了然的、丑陋的笑容。
反手锁上了门。
……不知道过了多久。
林晚的意识才从一片混沌中挣扎着浮出水面。
身上黏腻得难受。
空气里混杂着汗味，烟草的馊味，还有男人身上那种令人作呕的气息。
身边的男人正在手忙脚乱地穿着衣服。
张建国。
他的背影有些佝偻，动作里透着事后的惊慌和心虚。
他不敢回头看她。
他害怕看到一双充满恨意的眼睛，害怕听到声嘶力竭的哭喊和控诉。
甚至，他已经想好了说辞。
是他喝多了，是她主动勾引。
总之，错的绝不是他这个一家之主。
然而，他等来的，是一片死寂。
身后没有任何声音。
没有哭泣，没有咒骂。
张建国忍不住，悄悄回过头，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。
床上的人，动了。
林晚用手肘撑着床，慢慢地，慢慢地坐了起来。
被子从她瘦削的肩膀滑落，露出大片青紫的痕迹。
她的长发凌乱地贴在脸颊上，那张素净的小脸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。
一双杏眼，空洞地望着前方，没有焦点，也没有眼泪。
她看起来，像一尊被彻底摔碎后，又被人拙劣地拼凑起来的瓷娃娃。
张建国的心，莫名地一紧，随即又涌上一股更强烈的燥热和征服感。
他清了清嗓子，想摆出长辈的威严。
“晚……林晚，今天这事……”话还没说完，就被打断了。
林晚转过头，那双空洞的眼睛，终于看向了他。
她的嘴唇动了动，声音沙哑得厉害，带着碎裂的痕迹。
“爸。”
这一个字，让张建国浑身一僵。
他以为自己听错了。
林晚却又重复了一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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