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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6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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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80) "无知村妇。
因为我知道，在这位帝王面前，聪明，是原罪。
尤其是，我们这种“异世之人”的聪明。
他说话的语气始终温和，可我却能清晰地看到，盘踞在他龙椅之上的那股帝王之气，是何等的森然与庞大。
那是一头假寐的巨龙，只要我说话一个字，就会被它撕成碎片。
他饶有兴致地听我讲完，轻笑了一声。
那笑声，让我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。
“乡野之谈，倒也有趣。”
他话锋一转，语气依旧温和，问题却像淬了毒的匕首，“听闻你能通晓草木之语，那你告诉朕，朕的这座江山，是会万古长青，还是……”他顿了顿，拖长的尾音，带着戏谑的残酷。
“……气数将尽？”
轰！
我的大脑，一片空白。
这是个陷阱！
一个绝杀的陷阱！
回答“万古长青”是谄媚，他会觉得我虚伪；回答“气数将尽”是诅咒，我立刻就会人头落地；哪怕我问不知道，也是死罪，因为他会认为我有所隐瞒！
心脏的悸动，猛然加剧。
眼前阵阵发黑。
死亡的阴影，从未如此刻这般，真切地笼罩着我。
求生的本能，压倒了一切。
我像是被这句话吓破了胆，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，只是趴在地上，发出野兽般，恐惧的呜咽，整个身体剧烈地颤抖着。
“陛下……陛下是真龙天子……”我的声音，碎裂在喉咙里，带着浓重的哭腔和惊骇。
“龙气……龙气浩荡……奴婢……奴婢不敢抬头……只觉得……”我像是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，嘶喊了出来。
“只觉得……阳光刺眼，便是……便是盛世之兆啊！”
喊完这句，我便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，瘫在地上，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，眼泪鼻涕流了一脸。
狼狈，丑陋，愚蠢。
却是一个宫女最真实，最保险的反应。
大殿之上，再次陷入了死寂。
那头假寐的巨龙，正在审视着它的猎物，判断着这一击，是试探，还是挑衅。
良久。
一声极轻，几乎听不见的嗤笑，从龙椅上传来。
“罢了，一个蠢丫头，倒把妳吓成这样。”
萧玄策的声音，恢复了最初的温和。
“既然你这么会伺候花草，从今日起，便留在乾清宫，照看朕的这些盆栽吧。”
我僵在原地，不敢置信。
活下来了？
可随之而来的，却是比死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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