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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5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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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56) "左一右地架着，双脚几乎离地。
浣衣局的宫女们远远看着，眼神里没有同情，只有躲避瘟疫般的恐惧。
我死死低着头，看着脚下的青石板一块块向后退去。
心脏，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着，越收越紧。
魏京。
一定是他。
他把我那点微末，救活兰花的伎俩，捅到了皇帝面前。
而那位皇帝，是亲手将二十七位“同乡”的价值榨干，再随手丢弃的刽子手。
我怕吗？
我怕得快要疯了。
当我的脚，迈过乾清宫那高耸入云的门槛时——异变，陡生！
我的眼前，猛地炸开一片血色的红光，脑子里像是有什么东西碎裂了。
紧接着，两个鲜血淋漓，扭曲的数字，狠狠烙印在了我的意识深处。
“九十九”那一瞬间，我的心脏像是被一根冰冷的针狠狠刺穿，骤然一停，随即开始疯狂地，不受控制地悸动。
一股寒意从尾椎骨窜上天灵盖，四肢百骸的血液仿佛都要凝固了。
“魂衰之症”……这就是见龙颜的代价。
倒计时，开始了。
我腿一软，几乎是被禁卫拖进大殿。
“奴婢沈清微，叩见陛下，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！”
我匍匐在地，额头紧紧贴着冰冷得能吸走人魂魄的金砖，不敢有丝毫动弹。
大殿里，静得可怕。
只能听见我自己粗重又紊乱的呼吸声。
空气中，弥漫着一股古老，沉郁的檀香味，那香味霸道地钻进我的每一个毛孔，压得我喘不过气来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，或许只是一瞬，或许是半个世纪，一个温润如玉，甚至带着几分暖意的声音，在我的头顶响起。
“抬起头来。”
是皇帝，萧玄策。
我身子一僵，那深入骨髓的恐惧，让我几乎无法控制自己的肌肉。
我用尽全身力气，才勉强撑起上半身，头却依旧死死垂着，只敢看着自己身前三尺的地面。
“听皇后说，你有妙手回春的本事，能让枯木逢春？”
他的声音很轻，像是在闲话家常。
可每一个字，都像是一块烧红的烙铁，烫在我的心上。
我立刻重新磕头，声音抖得不成样子：“回……回陛下……奴婢……奴婢不敢……奴婢只是……运气好……”我将我在坤宁宫的那套说辞，用更加不堪，更加语无伦次的语气，重复了一遍。
我把自己塑造成一个愚笨，胆小，信奉乡野鬼神的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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