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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2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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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64) "头，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：“水放那儿吧。”
他犹豫着挪进来，把木盆放在地上时，发出了“哐当”一声轻响，在这死寂的房间里格外刺耳。
他吓得缩了缩脖子。
“姐姐，”他看着我，眼神里混杂着敬畏与不解，“你……你好像一点都不怕。”
我擦拭尸体的手停住了。
我终于抬起头，目光越过冰冷的尸身，落在他那张稚气未脱的脸上。
“怕？”
我轻声反问，像是在问他，又像是在问我自己，“怕有什么用？”
我低下头，继续手里的活计，声音轻得像一缕即将熄灭的青烟。
“怕，就不会死了吗？”
“阿宝，记住。”
我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，却让他的身体明显地颤抖了一下。
“在这宫里，最没用的，就是我们自己的情绪。”
他没再说话，几乎是逃也似地退了出去，连脚步声都带着慌乱。
房间里，又只剩下我和林晚。
还有那盏幽幽，仿佛永远不会熄灭的冷烛。
我为她擦干净最后每一寸肌肤，换上干净的宫女服，又梳理好她有些散乱的长发。
做完这一切，我静静地看了她片刻。
她的手，曾握过精密的试管，也曾写下过颠覆时代的化学方程式。
而现在，它只能无力地垂在身侧。
我伸出手，轻轻将她圆睁的双眼合上。
指尖触碰到她眼皮的瞬间，一句话无声地在我心底响起。
安息吧，同乡。
你们的债，我一笔一笔，都记着。
第二章：兰心之祸皇后娘娘凤体安康，但坤宁宫上下，却像是集体染了瘟疫，人人自危。
起因，是殿内那盆御赐的“墨兰”。
那不是凡品，据说是前朝一位痴迷百花的帝王，耗尽国力培育出的绝品，通体如墨，花开时却有金色的脉络，名曰“墨上金”。
当今圣上寻了十年，才在番邦找到这一株，作为定情信物赠予了皇后。
如今，这盆皇后的心头肉，快死了。
太医院的院使跪在殿外，一整天了，花白的胡子上沾满了冷汗和尘土。
殿内，两个小太监因为浇水失了分寸，刚刚被拖出去杖毙了。
空气里，那股若有若无的血腥气，混杂着名贵的龙涎香，成了一种让人作呕的味道。
我跟着一群浣衣局的宫女，被派来收拾殿内残局，任务是清理那些枯黄的枝叶，晦气的东西，娘娘不想再看见。
我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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