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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6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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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804) "骤然收缩。
“林曦！
是你！
是你这个恶魔！
是你害了我们全家！”
她用最恶毒的语言咒骂我。
“你这个白眼狼！
我们养你这么大，你就是这么回报我们的！”
“我真后悔！
当初生下你的时候，就应该直接把你掐死！”
我静静地听着，甚至还笑了笑。
“妈。”
我隔着玻璃，轻声叫她。
“你好像忘了，是谁先把我绑上手术台的？”
周佩兰的咒骂声戛然而止。
她的脸上，血色褪尽。
是啊。
是我亲爱的妈妈，亲手抚摸着我的心脏，温柔地说：“乖女儿，把你的心脏给弟弟。”
是我亲爱的爸爸，贪婪地盯着我的眼睛，说：“小曦，把你的眼睛给妹妹。”
是我亲爱的未婚夫，拿着协议诱哄我：“曦曦，签了它，我们一家人才能永远在一起。”
是谁先动的手？
是谁先要了我的命？
我看着她惨白的脸，一字一句地说道：“我没死，你们是不是很失望？”
“放心，以后你们的每一天，都会活在比我更深的失望里。”
10周佩兰的到来，像往一潭死水里扔进了一块石头。
她成了这个绝望囚笼里，唯一的“正常人”。
也是最痛苦的那个。
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女儿疯癫，儿子被不知名的病痛折磨，丈夫为了点可怜的慰藉物，活得不如一条狗。
她每天都在哭喊，咒骂，乞求。
她求顾淮的研究员，求那些冷冰冰的监控探头。
“求求你们，放了我的孩子！”
“都是我的错！
你们冲我来！
不要折磨他们！”
“林曦！
我求求你！
你出来见我！
妈妈错了！
妈妈给你跪下！”
她开始绝食，用自己的生命来威胁。
可惜，在这里，她的命，她自己说了不算。
顾淮有的是办法让她活下去。
强制灌食的营养液，让她想死都死不成。
她只能清醒地，日复一日地，看着自己最珍视的儿女和丈夫，活在地狱里。
这比杀了她，要残忍得多。
顾淮对我的“作品”很满意，但他对周佩兰这个“变量”更感兴趣。
“精神力量，是很有趣的课题。”
他在花房里，一边为我修剪一株罕见的蓝色妖姬，一边说。
“一个母亲的意志，到底能为她的孩子做到什么地步？
我很想知道。”
于是，他设计了一个新的“实验”。
他告诉周佩兰，只要她能完成一项任务，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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