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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21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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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34) "了。
他开始在小区附近的街心公园流浪。
白天，就坐在长椅上发呆，晚上，就蜷缩在避风的角落里。
他曾经是个多么注重体面的人，如今却形容枯槁，浑身散发着馊味，像一个真正的乞丐。
偶尔有认识他的老街坊路过，都对他指指点点，甚至毫不掩饰地嘲讽他“活该”。
“看，那不是老李头吗？
以前多威风啊，现在成这样了。”
“自作孽，不可活！
心都偏到没边了，这就是报应！”
李明有一次下班，看到了在垃圾桶旁边翻找食物的公公，回来后沉默了很久。
他眼中有不忍，有挣扎，但最终，他只是握着我的手，什么都没说。
我知道他的感受，但他更清楚，我们已经仁至义尽。
有一次，我开车路过那个公园，远远地看到了公公的背影。
他佝偻着身子，在寒风中瑟瑟发抖，显得那么渺小和可怜。
但我心中，没有一丝一毫的怜悯。
我只是平静地踩下油门，驶离了那个地方。
这是他自己选择的结局，就该由他自己，去品尝这苦果的全部滋味。
我告诉李明，我们已经为那些不值得的人耗费了太多的情感和精力。
从今以后，我们要为自己活。
我们的新生活，才刚刚开始。
11.在街头流浪了一个多月，经历了饥饿、寒冷、疾病和路人鄙夷的目光后，公公那点可怜的自尊，终于被彻底碾碎了。
他再一次，敲响了我家的门。
这一次，没有嚣张，没有蛮横，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体面。
门一打开，他就“扑通”一声，跪在了地上。
他那张饱经风霜的脸，此刻布满了污垢和泪痕，嘴里发出含混不清的哀嚎。
“婉……婉婉……李明……求求你们……收留我吧……”他一边说，一边用力地给自己扇着耳光，那声音在安静的楼道里显得格外响亮。
“是我错了……是我瞎了眼……是我对不起你们……”他哭诉着李强的“不孝”，哭诉着自己的“无依无靠”，试图用最卑微的姿态，打出最后一张感情牌。
李明站在我身后，身体僵硬，喉结滚动，显然内心正在经历巨大的煎熬。
我站在门口，冷冷地看着地上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男人，看着这个将我们一家逼入绝境的始作俑者。
我的心，平静得像一潭死水。
李明想开口，我轻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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