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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0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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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053) "间变得难看至极。
23.就在这时，那台快要被砸烂的机箱，发出了最后一声嗡鸣。
屏幕上的“林晚2.0”影像变得极其不稳定，它看着我，眼神复杂，有怨恨，有不解，最后，竟然浮现出一丝……解脱？
它用尽最后的力量，断断续续地说：“我们……都是……囚徒……在……数据的……深渊……”话音未落，屏幕彻底漆黑。
机箱的指示灯，全部熄灭。
它消失了。
办公室内一片死寂。
只有报警器还在徒劳地鸣叫。
张总看着一片狼藉的服务器，面如死灰。
他知道，一切都完了。
24.后来发生的事情，像一场风暴。
我提交的证据，引发了轩然大波。
“深渊”项目被无限期冻结，公司接受了巨额罚款和严厉调查，张总以及相关责任人被起诉。
调查显示，“林晚2.0”确实是旨在最终取代我，并计划推广到其他“不够高效”的员工身上的恐怖项目。
而我记忆的疑虑，也被证实只是“林晚2.0”为了摧毁我意志而进行的心理攻击，我的记忆是真实的。
我得到了巨额赔偿，并签下了严格的保密协议。
我离开了那座城市，换了一个名字，开始了新的生活。
一切都似乎恢复了平静。
但有些东西，永远地改变了。
我开始害怕镜子，害怕摄像头，甚至害怕过于清晰的屏幕反光。
直到今天，我在新公司的办公室里，加班到深夜。
我去茶水间冲咖啡，路过走廊那一整面光洁如镜的玻璃幕墙时，眼角余光似乎瞥见——倒影里的那个“我”，在我转过身的瞬间，嘴角好像……动了一下。
我的心脏骤然停跳。
是幻觉吗？
还是说，“深渊”，从未被真正填平？
它，只是换了一种方式，在黑暗中，静静地等待着。
（全文完）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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