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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21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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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884) "龙之功”的首席女官，该何去何从？
自由？
赏赐？
还是……接下来的几天。
王府变成了行宫。
车马络绎不绝。
文武百官前来叩拜新君。
我依旧打理着内务，处理着搬迁皇宫的诸多琐事。
忙碌冲淡了那丝空茫。
直到登基大典当晚。
皇宫方向传来震天的钟鼓和喧嚣。
庆典的灯火，将半边天都映亮了。
我在王府的内衙里，核对最后一批要搬入宫中的器物清单。
烛火摇曳。
映着满案的文书。
脚步声在门外响起。
很轻。
却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压迫感。
我抬起头。
赵珩站在门口。
他穿着一身还未换下的玄黑冕服。
十二章纹在烛光下流转着暗沉的金芒。
冕旒垂下的玉珠，遮住了他部分眉眼，却遮不住那通身的帝王威仪。
以及，那威仪之下，一丝难以掩饰的……疲惫，与亢奋。
他屏退了左右。
偌大的内衙，只剩下我们两人。
空气仿佛凝固了。
“陛下。”
我放下笔，起身行礼。
他没有叫我起身。
一步步走过来。
带着一身淡淡的酒气，和宫宴上的龙涎香。
还有……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，仿佛是从那冕服的经纬中渗透出来的。
他停在我面前。
很近。
近得我能感受到他身上的热度，和他投下的阴影，将我完全笼罩。
“李持盈。”
他低声唤我的名字。
声音嘶哑。
带着一种我从未听过的，复杂的情绪。
我心头一跳，维持着行礼的姿势，没有动。
他伸出手。
冰凉的手指，轻轻抬起我的下颌。
迫使我看向他。
他的眼眸深得像夜，里面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暗流。
“你帮了我那么多。”
他的指尖，缓缓抚过我的唇角，带着一丝危险的眷恋。
“从王府，到天下。”
“没有你，朕不会如此顺利。”
他的自称，已经从“我”变成了“朕”。
我的心，一点点沉下去。
“朕思来想去……”他俯下身，温热的气息拂过我的耳畔。
带着酒意，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。
“无以为报。”
“只好……”他的声音压得极低，像情人间的呢喃，却字字如锤，砸在我的心上。
“以身相许了。”
“将这万里江山，与你共享。”
“而你……”他的手臂猛地收紧，将我牢牢禁锢在他与书案之间。
“此生，只能在我身边。”
10“以身相许？”
我重复着这四个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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