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
["chapterid"]=>
string(8) "42632316"
["articleid"]=>
string(7) "6119501"
["chaptername"]=>
string(7) "第4章"
["content"]=>
string(2990) "了手印。
那薄薄的一张纸，决定了我的未来。
死契。
三两银子。
冰凉的，小小的银块，放在我掌心。
沉甸甸的。
我紧紧攥住。
攥得指节发白。
这是我用自由和未来，换来的第一笔资本。
是我李持盈，在这个世界，活下去的起点。
“跟我进来吧。”
管事转身。
我站起身，腿有些麻。
最后看了一眼角门外那片小小的，灰蒙蒙的天空。
迈步，踏入了厉王府那深不见底的门槛。
阴影瞬间笼罩下来。
前路未知。
李四丫已经死了。
从今天起，我是李持盈。
2门在身后关上。
隔绝了最后一点光。
也隔绝了我那短暂的，名为“自由”的错觉。
管家把我扔给一个姓周的嬷嬷。
浆洗房的管事。
周嬷嬷。
矮胖，面团脸，一双眼睛却像淬了毒的针。
她上下扫我一眼。
鼻子哼出一股冷气。
“又来个吃闲饭的。”
“细胳膊细腿，能干什么？”
她没等我回答。
或者说，她根本不需要我回答。
手指头几乎戳到我鼻子上。
“听着！”
“进了这浆洗房，是龙得盘着，是虎得卧着！”
“这里的规矩，我说了算！”
“偷懒？
耍滑？”
“仔细你的皮！”
浆洗房！
名副其实。
巨大的院子，一口口大锅支着，底下柴火烧得噼啪作响。
热水翻滚着白汽，混合着皂角和污垢的味道，熏得人头晕。
几十个妇人丫头，埋着头。
搓洗，捶打，漂净，拧干。
动作机械，眼神麻木。
我注意到她们的手。
红肿，开裂，浸得发白起皱。
像一块块泡烂了的树皮。
这就是我的未来。
周嬷嬷随手一指角落。
“以后你就睡那儿。”
“活计，跟着她们学。”
“学不会，没饭吃！”
我的“床”。
是角落里一堆潮湿的稻草。
上面扔着一床看不出颜色的薄被。
硬得像板，散发着一股霉味。
我默默走过去，把被子摊开。
手碰到稻草，冰凉湿黏。
胃里一阵翻腾。
饿的。
从早上到现在，滴水未进。
不，是从昨天李四丫撞了头开始，就没怎么吃东西。
“新来的！”
一个粗壮妇人提过来一个大木桶。
里面堆着小山似的脏衣服。
散发着汗臭、酒气，还有说不清的酸腐味。
“这些！”
“天黑前洗完！”
“洗不完，别想吃饭！”
木桶重重顿在我脚边。
污水溅了我一脸。
冰凉，腥臊。
我抹了把"
["create_time"]=>
string(10) "1759949691"
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