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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1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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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96) "可怜我的吗？
“对不起，我……”我想逃。
“不用道歉。”
她打断我，目光清澈而直接，“该道歉的不是你。
是那个不懂珍惜的人。”
我愣住，嘴唇动了动，没发出声音。
“小孟说，你这三年，对她很好，事事以她为中心，几乎没了自己。”
她语气平静，像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，“这不是缺点，林轩。
温柔、体贴、负责，这些都是很难得的品质。
是那个人，把珍珠当鱼目，把真心践踏在地上。”
她的声音不高，每一个字却像小锤子，重重敲在我心上。
敲碎了我强撑起来的外壳，露出里面血淋淋的、连我自己都厌恶的伤口。
“我不是……”我想辩解，想说也许我真的做得不够好，不够有魅力。
“她配不上你。”
沈心怡斩钉截铁地说出这五个字，眼神没有任何闪烁。
我心脏像是被猛地揪了一下，酸涩和某种难以言喻的情绪疯狂上涌，冲得我眼眶发热。
我狼狈地低下头，盯着碗里剩下的汤。
从来没有人对我说过这句话。
所有人，包括我自己，都在告诉我，是我没留住她，是我不够好。
“看着你，就像看到以前某个阶段的自己。”
她的声音柔和下来，带着一点淡淡的怀念，“拼命付出，以为能换来同等的心，结果只是感动了自己，便宜了别人。”
我猛地抬头看她。
她脸上掠过一丝极淡的阴影，但很快又恢复了那种通透的明亮。
“所以，别用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。
她不珍惜，是她的损失。”
她拿起公筷，给我夹了一筷子清爽的笋片，“尝尝这个，解腻。”
我机械地放进嘴里，脆嫩甘甜，压下了喉头的哽塞。
这顿饭的后半段，我像个终于找到泄洪闸的堰塞湖，在她平和的目光下，断断续续，语无伦次地说了很多。
说这三年的付出，说婚前的期待，说那通电话的冰冷，说朋友圈的羞辱，说我的自我怀疑和彻夜难眠。
她安静地听着，没有打断，没有评价，只是偶尔给我添一点汤。
直到我说得口干舌燥，精疲力尽。
“说出来，有没有好一点？”
她问。
我深吸一口气，缓缓吐出，胸腔里那块堵了不知道多久的巨石，好像真的松动了一点。
“……嗯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
她笑了笑，“垃圾，就该待在垃圾桶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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