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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4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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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68) "的手背上。
“检测到‘未知数据’。
双重验证通过。”
面板打开，里面只有一个简单的、红色的物理开关。
开关上方，一行全息文字浮现：是否确认永久关闭城市标签系统？
警告：系统关闭后，所有既定秩序将全面崩溃，城市将陷入未知混乱。
所有被‘清除’者的数据将永久遗失，无法恢复。
这是一个艰难的选择。
是选择虚假但稳定的秩序，还是选择真实但混乱的自由？
我看向安然。
她没有丝毫犹豫，对我展颜一笑。
“我早就受够了被安排好的人生。”
她洒脱地说：“让我们一起，迎接混乱吧。”
我们相视一笑，双手共同用力，按下了那个开关。
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，也没有毁天灭地的能量。
一道柔和的白光，从Nexus核心散发出来，如水波般瞬间席卷了整座城市。
我们看到，窗外街道上，所有行人的头顶，那或明或暗的标签，都在白光中悄然碎裂，化为虚无。
一个正要左转的男人，突然停下脚步，疑惑地走向了右边。
一个正在点餐的女人，对着满是甜食的菜单，突然说：“我想来一份超级辣的拉面。”
人们脸上的麻木和呆滞渐渐褪去，取而代代的是困惑、茫然，以及……一丝苏醒后的生机。
这座死气沉沉的城市，活了过来。
我们身后的首席清理者，身体开始变得透明。
它朝着我们，缓缓地、郑重地，鞠了一躬。
然后，它化作漫天光点，微笑着，彻底消散了。
这一次，是真正的解脱。
我和安然手牵着手，走出了Nexus。
外面的世界，嘈杂，混乱，却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活力。
我不再是猎人，不再是透明的影子。
我只是一个叫零的男人。
她不再是囚徒，不再是被束缚的画家。
她只是一个叫安然的女人。
我们站在人潮中，阳光照在身上，无比温暖。
“那么……”我看着她的眼睛，轻声问，“接下来，我们去哪？”
安然踮起脚尖，在我唇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。
她笑得眉眼弯弯，像盛开的向日葵。
“去任何地方，去所有地方。”
在我的意识深处，一个全新的标签，由我自己亲手写下，缓缓成形。
它不是金色，也不是红色，而是和安然的笑容一样，温暖灿烂。
与她相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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