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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5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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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1544) "看着他紧绷的侧影，看着灯光在他挺直鼻梁上投下的那一小片阴影，喉咙动了动，发出一个极其干涩，却清晰无比的声音。
“沈聿。”
他猛地转回了头。
目光相撞。
这一次，他的眼睛里没有了之前的疯狂、绝望或脆弱，只剩下一种深不见底的、几乎是屏息的探究。
他在等。
等我的下一句话。
等我的宣判，或者……救赎。
我看着他的眼睛，那里面清晰地映着此刻的我——头发微乱，眼眶可能还带着未褪的红，脸色大概也很糟糕，手里紧紧攥着那张决定命运的照片。
我张了张嘴，想说什么，却发现所有的言语在此刻都显得苍白而多余。
最终，我只是极其缓慢地，向前迈了一步。
高跟鞋踩在地板上，没有发出太大的声响，却像是一记重鼓，敲在了我们之间那片无形的壁垒上。
我跨过了那条由霓虹光影划出的、冰冷的界限。
距离，瞬间被拉近。
近到我能看清他眼底骤然掀起的惊澜，能感受到他呼吸瞬间的凝滞。
我没有再靠近，只是停在了那里，站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，举了举手中那张皱巴巴的照片，声音轻得像一阵风，却带着一种连自己都陌生的、确定的力量。
“这个，”我说，“我收到了。”
十年后的，迟到的，回应。
沈聿的瞳孔，猛地收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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