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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4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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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08) "铁。
这个细微的动作，却比任何言语都更清晰地传达出一种被彻底剥开、无处遁形的狼狈，以及一种……近乎羞耻的默认。
是啊，对他这样的人来说，将十年卑微的暗恋，用那样幼稚可笑的方式掩盖，最终又以如此不堪的姿态暴露在自己费尽心机想要吸引的人面前，这本身，就是一种酷刑。
我看着他侧脸上微微跳动的肌肉，看着他垂在身侧、指节攥得发白的手，心脏那片混乱的泥沼里，突然有什么东西，极其轻微地，松动了一下。
不是原谅，不是理解，甚至不是同情。
是一种更复杂的，带着刺痛的了然。
原来，那些我曾视为挑衅和恶意的所有举动，背后藏着的，是这样一颗笨拙、扭曲、却又无比固执的心。
他用最错误的方式，走了最远的路，只为了让我……“回头看看他”。
我的视线，再次落回手中的照片上。
那行字灼烧着我的指尖。
求你了，回头看看我。
十年后的此刻，在这个充斥着谎言碎片和激烈对峙后的废墟里，我好像……终于回头了。
看到了那个站在我身后，用尽全身力气伪装，却早已漏洞百出的少年沈聿。
也看到了眼前这个撕开所有伪装，只剩下疲惫和等待审判的、陌生的男人。
房间里安静得可怕。
只有窗外城市永不疲倦的喧嚣，作为模糊的背景音存在。
那条横亘在我们之间的、由霓虹光影划出的冰冷鸿沟，似乎依然存在，却又好像，不再那么难以跨越。
我深吸了一口气，肺里充斥着书房的木质香气和他身上残留的、带着冷冽烟草气的味道。
混乱依旧主宰着我的大脑，愤怒和荒谬感也并未完全退潮。
但在这片情绪的惊涛骇浪之下，一种奇异的、微弱的平静，正在慢慢滋生。
我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。
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“全新”的沈聿，不知道该如何定义我们之间这荒诞的关系，甚至不知道明天醒来，该如何像往常一样，继续那场“死对头”的戏码。
我捏着照片的手指，无意识地收紧，又松开。
然后，我做了一个连自己都未曾预料的动作。
我抬起眼，目光越过那条光影的界限，重新落回到他身上。
他似乎察觉到了我的注视，身体几不可查地僵硬了一瞬，却没有转回头。
我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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