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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3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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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56) "看那些人不顺眼，跟我没关系。
我还因此“欠”了他一个人情，懊恼了很久。
我想起联姻消息刚传出来时，我气得去找他理论，口不择言地说“就算全世界男人死光了我也不会嫁给你”。
他当时是什么表情？
好像……没有我以为的嘲讽，只是定定地看了我几秒，然后扯出一个极淡的、近乎苦涩的笑，说：“巧了，我也是。”
原来，“我也是”后面，省略的是这样的真相。
原来，那些被我解读为敌意和挑衅的背后，藏着这样笨拙而绝望的注视。
我捏着照片，缓缓站起身。
腿有些麻，让我晃了一下。
沈聿依旧站在原地，像一尊凝固的雕像。
他没有催促，没有解释，只是沉默地看着我，眼神深得像夜海，里面翻涌着太多我一时无法承载的情绪。
我抬起头，迎上他的目光。
喉咙依旧干涩，心跳依旧失序。
混乱。
除了混乱，还是混乱。
但我听到自己的声音，带着一种连自己都陌生的沙哑和艰难，在这片废墟之上，轻轻响起。
“所以，”我顿了顿，目光落在他紧绷的下颌线上，“那些……所有跟我争，跟我抢，撕我情书，找我麻烦……所有这些，都只是因为……”后面的话，我有些问不出口。
都只是因为，你喜欢我？
这太可笑，太难以置信了。
他看着我，眼底深处那丝脆弱似乎被这句话触动，微微颤动了一下。
他喉结滚动，没有立刻回答，仿佛承认这件事，比刚才爆发式的坦白，需要更大的勇气。
窗外，霓虹的光影在他脸上明灭不定。
寂静，再次笼罩下来。
但这一次，不再是剑拔弩张的死寂，而是一种充满未知的、令人心慌的粘稠。
我在等一个答案。
一个或许会彻底颠覆我整个世界的答案。
那句未能完全问出口的话，悬在空气里，像一根绷紧到极致的弦。
“……都只是因为，你喜欢我？”
最后的尾音，轻得几乎消散，却又带着千钧重负，砸在我自己心上，也砸在他沉默的躯体上。
沈聿依旧站在那里，像一座被风雨侵蚀了千百年、终于露出内部嶙峋怪石的孤峰。
他没有承认，也没有否认。
但那沉默本身，已经是最震耳欲聋的回答。
他微微偏开了头，避开了我直直探询的目光，下颌线绷得像一块冷硬的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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