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2631691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6119424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8) "第12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614) ",是真的。

所有我以为的厌恶、争斗、不死不休,底下流淌的,竟然是这样一个荒谬、扭曲、却又……无比真实的暗河。

十年。

这两个字不再是抽象的时间概念,它变成了沈聿看向我时,那总是带着讥诮却偶尔失神的眼神;变成了他撕掉我情书时,指尖那不易察觉的用力过度;变成了他实验室被炸后,那声气急败坏的“楚悦!”

里,除了愤怒,或许还有一丝后怕的颤音;变成了联姻协议上,他那看似冷漠实则紧绷的侧脸;变成了新婚之夜,书房里弥漫的酒气,和这张……被他珍藏了十年、写满了卑微祈求的照片。

我的大脑像是超载的机器,过热,嗡鸣,几乎停止运转。

所有的思绪都搅成一团乱麻,理不出头绪。

愤怒吗?

有的。

被欺骗、被愚弄的怒火并未完全熄灭,在胸腔里留下灼热的余烬。

荒谬吗?

前所未有的。

我甚至想扯扯嘴角,嘲笑这比八点档电视剧还要狗血的剧情。

但更多的,是一种沉甸甸的、无处着力的茫然,和一种……连我自己都害怕去深究的,细微的刺痛。

那刺痛来源于照片上那行字,来源于他刚才嘶吼时通红的眼眶,来源于他此刻近乎赤裸的、等待我宣判的沉默。

我缓缓地、极其缓慢地蹲下身。

手指触碰到冰凉的地板,然后,拾起了那张皱巴巴的照片。

指尖拂过上面那个十六岁少女飞扬的眉眼,拂过那行力透纸背的字迹。

纸张粗糙的质感,和他笔迹的凌厉,无比清晰地传来。

求你了,回头看看我。

这一次,我无法再将它仅仅视为一个荒谬的证据。

它变成了一把钥匙,猝不及防地,打开了我记忆深处一些被忽略的匣子。

我想起有一次,我和他为了一个物理竞赛的名额争得面红耳赤,最后我以微弱的优势胜出。

宣布结果时,他脸色难看至极,却在散场后,无人的走廊角落里,我隐约听到他对着电话那头烦躁地低吼:“……输给她怎么了?

她本来就厉害!”

当时我只以为他是输不起在发泄。

我想起高三那年,我被几个外校的混混堵在巷口,是他不知从哪里冲出来,一言不发就跟那些人扭打在一起,虽然最后两人都挂了彩,被闻讯赶来的老师拎去训话。

他对着老师一口咬定是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59947458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