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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9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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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试图抽回手，他却抓得更紧，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。
“放开！”
我声音嘶哑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到的颤抖。
他不放，反而猛地将我往他怀里又拽了一把。
我猝不及防，几乎撞进他胸膛，鼻尖萦绕上他身上熟悉的、带着点冷冽烟草气的味道，此刻却混合着一种失控的、滚烫的气息。
“不放。”
他低头，额头几乎要抵上我的，呼吸灼热地喷在我的唇边，声音压抑而危险，“放了十年了，楚悦。
我他妈的放够了！”
他的眼神像一张网，密密麻麻地将我罩住，里面是十年积压的、未曾宣之于口的渴望和绝望，浓烈得几乎让人窒息。
“你现在知道了？”
他几乎是咬着牙，每个字都从齿缝里挤出来，“知道了我是个多么可笑、多么卑劣的混蛋？
用最幼稚的方式吸引你的注意，用最愚蠢的办法把你留在身边？
你是不是觉得恶心？
觉得我疯了？”
他眼底翻涌着自嘲和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偏执。
我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，那双曾经只会对我露出挑衅和冷漠的眼睛，此刻赤红一片，里面清晰地倒映着我同样狼狈不堪的影子。
恶心？
疯？
我不知道。
我只觉得脑子里一团乱麻，心口堵得发慌。
那些过往的画面不受控制地闪过——他撕掉情书后，看着我气得跳脚时，嘴角那抹转瞬即逝的、我曾以为是得意的弧度；他实验室被炸后，一边暴跳如雷，一边却下意识伸手把我往后拉，避开飞溅的碎屑；联姻消息传来时，他面无表情，却在无人注意的角落，指尖死死掐进了掌心……无数个被我忽略的细节，此刻都像是找到了解释的钥匙，拼凑出一个我完全陌生的沈聿。
“你……”我张了张嘴，喉咙干涩得发疼，却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。
质问？
骂他？
还是……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，再次落向地面。
那张承载了他十年隐秘心事的照片，还静静地躺在那里。
穿着可笑婚纱的十六岁的我，举着奖杯，没心没肺地做着鬼脸。
照片下方，那行力透纸背的字，像一把烧红的匕首，烙在我的视网膜上。
求你了，回头看看我。
心脏像是被这句话狠狠刺穿，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。
我猛地抬起头，撞进他死死盯着我的、那双几乎要燃烧起来的眼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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