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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7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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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12) "！
签那狗屁协议的时候不是干脆利落吗？！”
我一步步逼近他，高跟鞋踩在地板上，像是战鼓，又像是我的心跳，又快又重，几乎要撞碎我的胸腔。
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了上来，模糊了视线，但我死死瞪着那个模糊的、沉默的身影，不肯让它们掉下来。
“十年！
你他妈暗恋我十年？！”
我几乎是吼出来的，每一个字都带着血淋淋的嘲讽和不敢置信，“看着我像个傻子一样跟你斗！
跟你争！
把你当成这世界上最讨厌的人！
你是不是觉得很得意？！
很有成就感？！
沈聿，你他妈就是个变态！
心理扭曲的混蛋！”
我冲到他面前，仰着头，通红的眼睛死死盯着他。
距离太近了，我能看清他微微颤动的睫毛，看到他紧抿的、失去血色的嘴唇，看到他喉结艰难地滚动。
他还是不说话，只是垂着眼，避开我的视线，那副隐忍的、任由我发泄的样子更是火上浇油。
我猛地抬起手，用尽全身力气推搡在他的胸膛上！
“你看着我！”
我尖叫着，手指紧紧攥住他昂贵的衬衫前襟，布料在我手下扭曲变形，“看着我！
告诉我！
这到底是他妈的为什么？！
为什么？！”
掌心下的肌肉紧绷如铁，传来他压抑的呼吸和心跳。
他终于抬起了眼。
那双眼睛里，没有了平时的冷静和讥诮，也没有了刚才的慌乱和无措，只剩下一种深不见底的、几乎要将人吞噬的浓稠情绪，像是压抑了太久太久的火山，终于到了喷发的边缘。
他猛地抬手，一把抓住了我攥着他衣襟的手腕。
力道很大，捏得我骨头生疼。
“为什么？”
他终于开口，声音沙哑得厉害，像是被砂纸磨过，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绝望和……疯狂，“你问我为什么？”
他手上用力，将我猛地拉近，近到我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灼热的呼吸喷洒在我的脸上，近到我能看到他眼底那片汹涌的、我从未见过的惊涛骇浪。
“因为我他妈就是个傻子！”
他几乎是吼回来的，声音震得我耳膜发麻，“因为我从十六岁开始，眼睛就他妈瞎了！
只看得到你一个人！”
“看你嚣张，看你得意，看你对着别人笑！
我受不了！
我受不了你眼里看不到我！
只能想着法儿地惹你！
让你生气！
让你跳脚！
至少那样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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