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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3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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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送你了。”
那一瞬间，我清楚地看到大哥和大嫂脸上震惊的表情，囡囡欢天喜地地抱着娃娃跑了。
我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心，也空空如也的心，只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。
晚上，我躺在床上，辗转反侧。
窗户传来一声轻响，一道黑影熟练地翻了进来，带着一身清冷的夜风。
他手里捧着一大束含苞待放的栀子花。
他本想像往年一样，放在我床头便走，却没料到我没睡。
四目相对，空气凝滞。
黑暗中，他脸上那道从眉骨延伸到下颌的刀疤显得异常狰狞。
我看得有些出神，思绪被拉回到八年前那个废旧的工厂。
他一个人杀进来，以一敌十，浑身是血，眼睛都杀红了。
一个躲在角落的绑匪忽然冲出来，举着刀刺向我。
他想都没想，转身就挡在了我的面前。
锋利的刀锋划过他的脸，血一下子就涌了出来。
可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，反手就解决了那个绑匪，然后一把将吓傻的我紧紧搂在怀里，声音嘶哑地安抚我：“南南，别怕，我来了。”
他见我一直盯着他的脸出神，大概是以为这道疤吓到了我，下意识地别过脸去。
见我盯着他的脸出神，顾影以为是刀疤吓到了我，下意识地别过脸去。
“钟灵她看不见，她也不像你什么都有。
我不能不管她。”
“别生我的气，好不好？”
他放软了声音，像以前无数次哄我那样，“以后，只要你需要，我随时都会出现。”
“不必了。”
我走到窗边，毫不犹豫地将那束花扔了出去。
“你走吧，从此以后，我与你无关。”
顾影沉默了半晌，又利落地翻窗出去了。
夜风灌入，吹动窗帘，也吹起我心底尘封的记忆。
小时候，我也总是这样偷偷翻窗出去玩。
顾影每次都能抓我个正着，板着脸，用那双黑沉沉的眸子盯着我，说要告诉父亲。
可只要我晃着他的袖子，软软地喊一声“顾影哥哥”，他所有的坚持都会土崩瓦解。
他会认命地叹口气，然后一声不吭地跟在我身后，做我的共犯。
哪怕后来被父亲发现，挨上一顿结结实实的鞭子，他也从不出卖我。
3第二天醒来，楼下餐厅里飘来食物的香气。
钟灵正在灶台前忙活着。
她虽然看不见，但动作却很熟练，小心翼翼地摸索着锅铲，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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