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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5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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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822) "下半辈子，就只能在牢里度过了。
他拿着笔的手，在发抖。
最终，他还是在协议上，签下了自己的名字。
裴劭。
两个字，写得歪歪扭扭。
像是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。
我拿过协议，满意地笑了。
“好了，现在，你可以滚了。”
我下了逐客令。
他看着我，眼神复杂。
有恨，有悔，还有一丝……我看不懂的情绪。
“虞筝，”他最后问我，“你……到底有没有爱过我？”
我看着他，笑了。
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。
“爱？”
“裴劭，这个问题，你应该去问问我那把被烧成灰的骨头。”
他浑身一震，像是被雷劈中了一样，呆立在原地。
而我，转身上了楼。
再也没有回头看他一眼。
9裴劭走了。
带着他那一半“财产”，其实也就是一堆债务和烂摊子，消失在了我的世界里。
我很快就拿到了离婚证。
红色的本子，在我手里，却像是一张宣告新生的判决书。
我自由了。
接下来，该处理最后一个麻烦了。
裴子昂。
裴劭破产后，裴子昂的好日子也到头了。
他被学校开除，被以前那些所谓的朋友疏远。
他没有钱，没有住的地方，只能流落街头。
他来找过我。
在我家门口跪了一天一夜，求我收留他。
“妈，我知道错了！
你让我回家吧！
我以后一定好好听你的话！”
他哭得涕泗横流。
王嫂于心不忍，劝我。
“太太，他还是个孩子，要不就让他……”“王嫂，”我打断她，“你觉得，一个能对着养了自己十年的后妈的遗像，说出‘她总算死了’这种话的人，还只是个‘孩子’吗？”
王嫂愣住了，没再说话。
我走到门口，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裴子昂。
他看见我，像是看见了救星，挣扎着想爬过来抱我的腿。
我后退一步，避开了。
“别叫我妈，我当不起。”
我声音冰冷，“我不是你妈，你妈早就死了。”
“不！
你就是我妈！”
他哭喊着，“你养了我十年！
你不能不管我！”
“养了十年？”
我笑了，“是啊，我养了你十年。
养出了一只白眼狼。”
“裴子昂，你扪心自问，这十年，我对你怎么样？”
“我给你买最好的衣服，送你去最好的学校，你想要什么，我哪次没满足你？”
“你闯了祸，是我去给你道歉。
你生病了，是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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