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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9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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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14) "的缘由，借遍了同事，甚至找了学校领导预支了一部分工资，加上家里所有的积蓄，凑了二十多万，还掉了几家利息最高的贷款。
过程并不顺利。
亲戚中有人同情，有人不解，也有人面露难色，话语间带着试探和疏远。
“建明啊，不是我说，丽佳这事做得……唉，你们以后这日子可怎么过？”
“网上赌博这东西沾不得啊！
好好的一个家……”这些话语像针一样扎在李建明心上，但他只能默默承受。
仍有三家借贷公司态度强硬，拒绝任何协商，欠款本金加上滚动的罚息，还有十几万。
李建明心力交瘁，但对林丽佳说：“剩下的，报警吧。
我们一起面对。
把事情说清楚，总有办法解决的。”
林丽佳木然地点头。
报警，意味着她赌博和借贷的事情会彻底公开，意味着他们会面对周围人异样的目光，意味着李建明在学校可能会受到影响，意味着小哲可能会在学校被同学指指点点……但这是目前唯一看似理智的选择。
她心里还存着一丝渺茫的希望，或许警察能抓住那些骗子，或许能减轻一些债务。
然而，催收的威胁并未因为他们的决定而停止，反而变本加厉。
她的手机开始被“呼死你”软件轰炸，无数个陌生号码轮番呼叫，接通后要么是 诡异的笑声，要么是刺耳的噪音。
她的微信、QQ开始接到好友申请，验证信息充斥着不堪入目的辱骂和P过的恐怖图片。
甚至连李建明的手机也开始接到骚扰电话，对方能准确说出他的姓名和工作单位。
然后，信息内容升级了，变得更加具体，更具威胁性。
“林丽佳，知道你儿子小哲在XX小学四年级三班对吧？
今天穿的是蓝色校服，挺精神。
放学是一个人回家吗？”
“李建明老师，在二中教初三三班？
明天市教研员来听课，准备得怎么样了？
学生们都很敬爱您啊，不想他们看到点什么吧？”
“我们已经到你家楼下了，要不要上来坐坐？
顺便让邻居们都认识一下你们？
902，对吧？”
最后一条信息，是在她跳楼前几个小时收到的，附带了一张经过处理的、她从小区门口走过的模糊照片，还有一句话：“躲是没用的。
要么还钱，要么跳楼，死了债就消了。
一了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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