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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7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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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30) "家写作业了。
李建明把那张纸拍在客厅的茶几上，声音因为极力压抑愤怒而颤抖：“林丽佳，这是什么？
你告诉我，这是什么？！”
林丽佳正在拖地，闻声看去，脸色瞬间变得惨白，手里的拖把“哐当”一声倒在地上，水渍漫延开来。
长时间的沉默。
空气凝固得让人窒息。
只有墙上挂钟的滴答声，格外刺耳。
“说啊！
这是什么？！
你借三万块钱干什么？
装修？
我们装什么修？！”
李建明猛地提高了音量，额角青筋暴起。
他平时是个温和的人，很少发这么大脾气。
心理防线在那一刻彻底崩溃。
林丽佳瘫坐在沙发上，双手捂住脸，泪水从指缝中汹涌而出。
她断断续续地，从那个弹窗广告开始，到“客服小陈”，到“VIP群”和“王老师”，到第一次赢八十块的欣喜，到输掉三千块物业费的不甘，再到借贷赌博、以贷养贷……把所有的一切都说了出来。
那些她独自背负了几个月的恐惧、愧疚和压力，如同决堤的洪水，倾泻而出。
“……一共……差不多……五十万。”
她终于吐出这个沉重的数字，声音轻得像一缕烟，却像一块巨石砸在李建明心上。
“五十万？”
李建明重复了一遍，像是没听清，又像是不敢相信。
他后退两步，靠在墙上，仿佛不这样做就会站立不稳。
他的眼神从最初的震惊、愤怒，逐渐变成一种深不见底的失望和疲惫，还有一种被最亲近的人彻底蒙蔽的痛楚。
他沉默了很久，久到林丽佳以为时间都停止了，每一秒都是凌迟。
“把房子卖了吧。”
他终于开口，声音沙哑而空洞，带着一种认命般的绝望，“把我爸妈留下的那套老房子也卖了。
应该……应该够还了。”
“不！
不能卖房子！”
林丽佳像被针扎了一样跳起来，抓住李建明的手臂，语无伦次，“建明，再给我一次机会！
我一定能赢回来的！
我最近研究了新的方法，肯定能……小陈说王老师马上就有新计划……”“你还不明白吗？！”
李建明猛地甩开她的手，第一次对她吼得如此声嘶力竭，“这就是个无底洞！
无底洞！
你醒醒吧！
没有什么稳赚的方法！
那个小陈！
那个王老师！
他们都是骗子！
骗子！
他们在吃你的肉！
喝你的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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