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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0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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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88) "的低气压，即使隔得老远，也能清晰地感受到。
陈序似乎察觉到了我的些许心不在焉，但他体贴地没有多问，只是在我手冰凉时，默默用他温暖的手掌包裹住我的手。
他掌心的温度很踏实，像一处避风港，让我那颗在风浪里颠簸的心，稍微找到了依靠。
聚会散场时，人群熙攘。
我刻意放缓了脚步，和陈序走在稍后的位置，避免与陆淮有任何正面的接触。
眼角的余光瞥见他被几个朋友簇拥着走在前面，背影在璀璨的酒店灯光下，竟透出一种难言的孤寂。
也好，就这样吧。
今晚之后，桥归桥，路归路。
然而，我还是低估了陆淮的执着，或者说，低估了那场走廊对峙在他心里掀起的惊涛骇浪。
第二天下午，我和陈序刚与合作方开完会，回到下榻的酒店大堂。
陈序被一个紧急的国际电话叫住，站在落地窗边低声交谈。
我则走到休息区的沙发旁，准备等他一会儿。
刚坐下没多久，一个身影便笼罩下来。
我抬起头，心脏骤然紧缩。
是陆淮。
他换了一身衣服，深色的定制西装，熨帖得一丝不苟，头发也精心打理过，看起来清醒了很多，只是眼底的乌青和眉宇间化不开的疲惫，泄露了他昨晚并未安眠。
他手里没拿任何东西，就那样直直地站在我面前，目光复杂地锁着我。
“有空吗？
聊几句。”
他开口，声音比昨晚清朗些，但依旧带着沙哑的余韵，语气是一种不容拒绝的坚持。
我下意识地看向不远处的陈序。
他背对着我们，还在讲电话。
“我们之间，似乎没什么需要聊的了，陆总。”
我维持着最后的冷静，试图拒绝。
“五分钟。”
他打断我，眼神里有种破釜沉舟的决绝。
“就五分钟。
林清，算我……求你。”
一个“求”字，从他这样的人口中说出来，带着石破天惊的力量。
我愣住了。
在我印象里，陆淮永远是矜贵的、疏离的、掌控一切的。
何曾有过这样近乎卑微的时刻？
鬼使神差地，我点了头。
或许，内心深处，我也需要一个真正的了断。
昨晚的仓促交锋，留下的悬念和痛楚，并未消散，反而像一根刺，扎得更深。
我们走到大堂一侧相对安静的咖啡角，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。
午后的阳光透过玻璃，暖融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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