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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4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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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32) "不想再听她说下去。
那些话只会让我觉得更恶心，更疼。
胸口突然传来一阵剧痛，像有一只手在里面狠狠攥住，我忍不住剧烈地咳嗽起来。
护士听到声音跑了进来，赶紧给我吸氧气，江熠也冲了过来，想靠近我，却被护士拦住了。
我透过模糊的视线，看到江熠焦急的脸，看到陈瑶站在他身后，眼神复杂地看着我。
那一刻，我突然明白了。
他们或许有过愧疚，有过不安，但他们从来没有真正后悔过。
他们的爱情，是建立在我的毁灭之上的，我的痛苦，是他们幸福的祭品。
我这短暂的一生，就像一个笑话。
十四弥留之际，我好像又回到了十七岁的夏天。
巷子口的老槐树下，陈瑶把半块糖塞到我手里，笑得露出两颗小虎牙：“念念，这个给你，甜的。”
大学的迎新晚会上，江熠抱着吉他，对我笑着，眉眼干净得像雨后的天空，他唱着“晚风拂过你的发梢，我想牵着你的手，走到天荒地老”。
我们三个挤在小火锅店里，陈瑶举着可乐说：“江熠，你要是敢对念念不好，我第一个不放过你。”
江熠笑着揉我的头发：“放心，我会用一辈子对她好。”
那些画面那么清晰，那么温暖，像阳光一样，把我包裹住。
可下一秒，画面又变成了他们坐在车里的样子，陈瑶的笑，江熠的手，像一把把刀子，把那些温暖的记忆割得粉碎。
疼。
好疼啊。
我想睁开眼，看看这个世界最后一眼，可眼皮重得像粘在了一起。
我想抓住点什么，却什么也抓不住。
耳边好像传来了江熠的哭声，很压抑，像受伤的野兽在低吼。
又好像听到了陈瑶的声音，在说“对不起”。
可我已经听不清了。
意识十五像沉入一片无边无际的深海，四周是粘稠的黑暗，听不到任何声音，只有刺骨的冷意包裹着我。
我好像在往下坠，一直往下坠，不知道终点在哪里。
那些曾经以为会刻骨铭心的疼痛，突然变得很轻很轻，像羽毛一样飘走了。
我不再咳嗽，胸口也不疼了，身体变得轻飘飘的，好像随时都能飞起来。
我看到了很多人。
看到了小时候的自己，扎着两个羊角辫，蹲在老槐树下，看着陈瑶替我抢回漫画，她胳膊上的红痕在阳光下格外显眼。
那时候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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