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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0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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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28) "渐渐适应了这种被“圈养”的生活，不再整天把“摸尾巴生崽”挂在嘴边，而是换成了各种奇奇怪怪的要求。
“饲养员，我想看那个会转圈的风车玩具。”
——指的是我桌上的小风扇。
“饲养员，这个方盒子（电视机）里的人在打架，为什么不放水决斗？”
——看的是拳击比赛。
“饲养员，你们的‘圣果’（指西瓜）真甜，就是籽太多，卡我鳞片缝里了。”
我对他各种降智发言已经从最初的震惊到现在的麻木，并能熟练地进行吐槽反击。
偶尔，在夜深人静，他睡着的时候，我会蹲在浴缸边，看着他在水中沉浮的安静睡颜，和那条即使在黑暗中也散发着微光的尾巴。
抛开那些麻烦，这家伙的颜值，确实是造物主的恩赐。
合同约定的一个月期限，眼看就要到了。
他爹那边发来消息，深海叛乱已平定，三天后会派人来接他回国。
得知这个消息时，澜澈正在啃我给他买的烤鱿鱼串。
他动作顿住了，鱿鱼串举在半空，脸上的表情有些茫然。
“哦。”
他应了一声，低下头，继续默默地啃着鱿鱼，但速度明显慢了下来。
接下来的两天，他异常安静。
不再吵着要看电视，不再乱拍水花，也不再问我各种傻问题。
大部分时间，他只是沉在浴缸底，看着天花板发呆，或者摆弄我给他买的那个海洋球（他管那叫“微型人造海星”）。
家里的气氛，莫名有些压抑。
（九）澜澈离开的前一晚。
我给他准备了格外丰盛的“送行宴”——豪华海鲜拼盘外卖，甚至破例给他买了一小瓶起泡酒（他声称人鱼千杯不醉）。
他坐在注满水的浴缸里，看着摆在浴缸边缘的美食，没有像往常一样迫不及待地开动。
“饲养员，”他抬起头，海蓝色的眼睛在浴室灯光下显得格外深邃，“这一个月，给你添麻烦了。”
我愣了一下，有点不适应他这么正经的语气：“……知道就好，尾款记得让你爹结快点。”
他笑了笑，笑容有些勉强。
他低下头，修长的手指拨弄着水面，沉默了一会儿，突然说：“其实……我知道合同第38条。”
“啊？”
“我知道摸尾巴不用生崽。”
他声音很轻，“那是我父王怕我在陆地上乱来，编出来骗我的。
我一开始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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