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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6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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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姐，对不起。”
他说的第一句话，就是这个。
我没说话，看着他。
“那天，我在法庭外面，全都听见了。”
他说，“我……不是妈的亲儿子。”
“所以呢？”
我问，“你来找我，是想认祖归宗？”
他苦笑了一下，摇了摇头。
“我就是想不明白。”
他说，“她为什么，要这么对我？
也这么对你？”
“她养了我二十多年，把我养成一个废物。
然后，又用我，来折磨你。”
“我们俩，好像都是她的工具。”
我得承认，这一刻，我对他，有了一丝丝的怜悯。
但，也仅仅是一丝丝。
“你想明白了，又怎么样？”
我问，“这能改变你，是个又蠢又坏的废物的事实吗？”
他被我这句话，说得脸上一阵红，一阵白。
“我……”“你为了三十万彩礼，就想把我卖了。
你欠了高利贷，就让你妈去公司闹，想断我后路。
你在网上，骂我是贱人。”
我一件一件，帮他回忆着。
“姜涛，你别把自己想得太无辜。”
“你不是工具。
你就是个，彻头彻尾的，坏人。”
“你今天来找我，也不是真的想道歉。
你只是，走投无路了，想从我这里，再捞点好处。”
“我说的，对吗？”
他低着头，不敢看我。
算是默认了。
我笑了。
“滚吧。”
我说，“趁我，还没想好，怎么炮制你那个，不知所踪的亲妈之前，离我远点。”
他猛地抬起头，惊恐地看着我。
“你……你知道她在哪？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
我摇了摇头，“但是，我很快，就会知道了。”
他像是被吓破了胆，连滚带爬地跑了。
我一个人，坐在那里，慢慢地喝着酒。
这场复仇大戏，主角，一个一个登场。
现在，只剩下最后一个了。
那个生下姜涛，却抛弃了他，毁了我爸，也间接毁了我一生的女人。
我一定要，把你找出来。
而我那个好妈妈，她最终，还是来求我了。
在一个雨夜。
她跪在我新家的门口，浑身湿透，狼狈不堪。
“小亦，妈错了，妈真的错了。”
“你饶了妈这一次吧，你别把房子卖了，妈就那一个念想了……”她哭得声嘶力竭。
我隔着猫眼，冷冷地看着她。
没有开门。
哀求，道歉？
太晚了。
上辈子，我死的时候，可没人，为我流一滴眼泪。
10我妈在我门口，跪了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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