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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5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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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32) "枯槁的脸，“看看你这副鬼样子，苟延残喘，盯着人家母子有什么用？
人家在冰岛过得好着呢，早就当你死了！”
她身后的年轻男人发出一声轻佻的嗤笑。
傅斯年的眼球艰难地转动了一下，视线从屏幕上那片遥远的安宁，移到苏晴妆容精致的脸上。
那目光里没有恨，没有怨，甚至没有波澜，只有一片死寂的、深不见底的灰烬。
苏晴被这眼神看得莫名一悸，随即涌上更浓的恼怒：“傅斯年，我告诉你，你别想再把钱糟蹋给那对贱人！
公司现在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吗？
你需要钱！
我需要钱！”
她逼近一步，声音尖利：“把那份该死的遗嘱改掉！
听到没有！”
傅斯年闭上了眼，仿佛连看她一眼都嫌费力。
苏晴气急败坏，伸手想去推他，却被旁边的护士拦住。
就在这时，傅斯年不知从哪里生出一股力气，枯瘦的手猛地抬起，颤抖着，指向床头柜。
那里放着一份文件。
苏晴顺着他的指引看去，瞳孔骤缩——是那份经过公证的遗嘱副本！
她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，瞬间炸毛，扑过去就想抢夺。
傅斯年却抢先一步，用尽生命最后一丝气力，抓起那份并不厚重的文件，狠狠地、决绝地，砸在了苏晴那张因贪婪和愤怒而扭曲的脸上！
纸张拍打皮肉，发出清脆又沉闷的响声。
苏晴尖叫一声，捂住脸，不敢置信地瞪着他。
傅斯年大口喘着气，胸口剧烈起伏，像破败的风箱。
他死死盯着苏晴，那眼神像是在进行一场无声的、最后的凌迟。
然后，他身体一松，所有的力气仿佛都在那一掷中耗尽，瘫软下去，只有手指，还微微蜷缩着，指向屏幕的方向。
屏幕上，冰岛的风雪依旧，温晚牵着孩子的手，慢慢走远了，消失在纯白世界的尽头。
……三个月后，冰岛。
一封来自律师行的厚重信件，跨越山海，送到了温晚手中。
随信附着的，还有一份冗长的资产清单，以及一张……便签。
便签是最普通的那种黄色便签纸，上面的字迹歪歪扭扭，颤抖得几乎难以辨认，每一个笔画都透着书写者当时极致的痛苦和虚弱，是用尽了灵魂最后一点力气，描摹出的形状：“我把所有声音都换成了雪，落在你窗外的样子。”
没有落款。
温晚拿着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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