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
["chapterid"]=>
string(8) "42630065"
["articleid"]=>
string(7) "6119253"
["chaptername"]=>
string(8) "第14章"
["content"]=>
string(2590) "麻的英文术语中,几个词被红色记号笔粗暴地圈出:诊断:喉癌(晚期) 处理建议:全喉切除术,声带切除。
图片下方,空无一字。
没有哀求,没有解释,没有告别。
只有这张冰冷彻骨的、最终的判决书。
风雪似乎在这一刻停滞了。
世界静得只剩下怀里宝宝咿呀的、无意义却充满生命力的哼唧声。
温晚低头,看着手机屏幕上那张宣告着另一个生命即将陷入永恒静默的报告,脸上没有任何表情。
没有快意,没有悲伤,甚至没有一丝涟漪。
她只是伸出被风雪冻得微红的手指,轻轻关掉了屏幕。
然后,她低下头,将脸颊贴在宝宝戴着毛线帽的、柔软温暖的头顶,蹭了蹭。
小家伙被她蹭得痒了,咯咯地笑起来,清脆的声音在雪原上传出去很远。
温晚抬起头,望向远处被雪幕笼罩的、模糊了天地的地平线,用轻得几乎要被风雪吹散的声音,对怀里的宝宝呢喃:“看,雪花……”她停顿了一下,仿佛在寻找最准确的词语,最终,用一种近乎诗意的宁静,缓缓说完:“……在替世界说安静。”
㈦苏晴踩着十厘米的细高跟,推开病房门时,带进一股与消毒水格格不入的、浓烈的香水味。
她身后跟着个年轻男人,头发抹得油亮,眼神里带着毫不掩饰的不耐。
傅斯年躺在病床上,整个人瘦脱了形,嶙峋的骨架支棱在蓝白条纹的病号服下。
喉部缠着厚厚的纱布,仍能隐约看到其下不规则的凹陷,像被暴力撕扯过的破旧玩偶。
他鼻子里插着氧气管,手背上埋着留置针,只有一双深陷的眼睛,还固执地睁着,死死盯着墙壁上悬挂的液晶屏幕。
屏幕上,是冰岛某个小镇的实时公共监控画面。
风雪弥漫,一个穿着厚重白色羽绒服的女人,正弯腰陪着一个小小的人儿堆雪人。
女人动作轻柔,时不时伸手拂去孩子帽檐上的落雪,虽然画面模糊,看不清面容,但那轮廓,傅斯年刻骨铭心。
是温晚。
和她……他们的孩子。
雪人歪歪扭扭,插着两根树枝当手臂,孩子拍着手,在原地蹦跳,隔着屏幕,仿佛都能听到那无忧无虑的笑声。
“啧,还没死心呢?”
苏晴抱着手臂,红唇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,走到床边,阴影笼罩住傅斯年"
["create_time"]=>
string(10) "1759941434"
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