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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2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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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72) "寥数行字,像被极北的风冻僵了的鸟,挣扎着落在纸上:“我去了你以前的公寓,锁换了。
物业说,很久没人住了。
我找到了你收起来的那把旧吉他。
琴弦锈了,我试着去调,一用力,弦断了。
声音很难听。
然后我想起来,你曾经为了给我凑钱买第一把像样的吉他,去琴行打了三个月的工,手指被粗糙的琴弦磨破无数次,最后小指留下了一道再也消不掉的浅疤。
你当时笑着说,没关系,反正你弹得也没我好。
昨天,我去了苏晴的演奏会后台。
她穿着华丽的礼服,像一只骄傲的孔雀,还在为即将到来的欧洲巡演兴奋。
我看着她的琴盒,里面是她珍若生命的古董小提琴。
我走过去,拿起它,在她惊恐的尖叫声中,用钳子,一根,一根,剪断了所有的琴弦。
“咔嚓”的声音,很清脆。
就像……就像当年,你断掉的那根手指肌腱。
她骂我疯了。
也许是吧。
温晚,原来有些弦,从断掉的那一刻起,就真的,再也接不回去了。”
信到这里,戛然而止。
窗外,极光依旧在曼妙舞蹈,变幻着形状和色彩,永恒而沉默。
温晚平静地看完,脸上没有任何波澜。
怀里的婴儿在睡梦中咂了咂嘴,发出细微的嘤咛。
她低下头,用脸颊轻轻蹭了蹭孩子柔软带着奶香的头顶。
她抬起自己的左手,就着壁炉和窗外极光的光线,看向小指的指根。
那里,确实有一道极淡的、几乎看不出来的白色痕迹。
年代久远,连她自己都快忘了它的存在。
原来他还记得。
记得又如何呢?
她关掉邮件界面,没有回复,甚至没有将那几行字再看第二眼。
她抱起孩子,轻轻拍着他的背,哼起一首不成调的、冰岛当地的古老摇篮曲。
木屋温暖,极光正盛。
那根断了的弦,连同那个剪断别人琴弦的人,都早已被她留在了身后那个喧闹、灼热、充满纠缠与悔恨的旧世界里。
而这里,只有宁静,和新生。
㈥冰岛的冬天来得悄无声息,却又无比坚决。
第一场雪落下时,整个世界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。
鹅毛般的雪片簌簌飘落,覆盖了黑色火山岩的棱角,覆盖了苔原的苍绿,将木屋、山脉和远处的大海都染成一片纯净无垠的白。
温晚抱着裹成小球似的宝宝站在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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