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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1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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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24) "没有怨,只有一种近乎慈悲的……断绝。
“他(她)会姓温。
他(她)只需要知道,妈妈很爱他(她)。
这就够了。”
够了。
两个字,轻飘飘的,却像最终落下的闸刀,斩断了一切可能。
傅斯年踉跄着后退,脊背重重撞在冰冷的墙壁上,发出沉闷的响声。
他看着她弯腰,捡起地上那个空了的保温桶,塞回他手里,然后,当着他的面,缓缓关上了门。
“咔哒。”
锁舌扣合的声音,清晰得刺耳。
他徒劳地伸着手,指尖距离那扇紧闭的门只有几厘米,却像隔着一道无法跨越的天堑。
孕检单从他颤抖的手中飘落,静静躺在地板上,那行“宫内早孕,活胎”的字眼,像烧红的烙铁,烫在他的视网膜上,也烫穿了他所有的伪装和自以为是的救赎。
他以为他的痛苦和悔恨已经到达顶点,直到此刻,他才明白,什么是真正的……万劫不复。
门内,温晚背靠着门板,慢慢滑坐下去。
小腹似乎传来一丝微弱的、几乎难以察觉的悸动,或许是错觉,或许是那个顽强的小生命在宣示存在。
她抬起手,轻轻覆上尚且平坦的小腹,闭上眼,将脸颊埋在膝盖间。
窗外,天色不知何时已经彻底暗了下来。
城市的灯火次第亮起,透过门上的猫眼,在昏暗的玄关地板上,投下傅斯年久久未曾离去、最终被拉长得变了形的影子。
像一个永恒的,忏悔的囚徒。
而她,不再回头。
㈤冰岛的夜,被极光涂抹成一种流动的、不真实的瑰丽。
绿紫色的光带像巨大而温柔的幽灵,在墨黑的天幕上缓慢飘荡,无声无息,却蕴藏着撼人心魄的力量。
温晚裹着厚厚的羊毛毯,坐在小木屋的窗前,怀里是刚刚喂过奶、陷入沉睡的婴儿。
小家伙被包裹得严实,只露出一张红扑扑、皱巴巴的小脸,呼吸清浅。
屋内的壁炉噼啪作响,橘红的火光跳跃着,将满室烘得暖融,与窗外那个极致绚烂又极致寒冷的世界隔开。
桌上,平板电脑亮着,显示着来自林薇的邮件,附件里,夹杂着一封辗转而来的,傅斯年的信。
电子邮件的标题,简单到苍白:“他的信,你决定。”
她伸出手指,指尖在冰冷的屏幕上悬停片刻,最终还是点了下去。
没有称谓,没有落款,只有寥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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