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
["chapterid"]=>
string(8) "42630056"
["articleid"]=>
string(7) "6119253"
["chaptername"]=>
string(8) "第10章"
["content"]=>
string(2534) "带着一种病弱的迟缓,却又异常稳定。
她从包里摸出一张折叠整齐的纸。
那是一张和之前诊断书、辞职信都不同的纸张,质感更硬挺一些。
她将那张纸,缓缓递到傅斯年眼前。
傅斯年布满血丝的眼睛下意识地聚焦在那张纸上,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,几乎停止跳动。
他看到了抬头上陌生的医院logo,看到了“产科超声检查报告”几个字,视线飞快下移,掠过那些他看不懂的医学术语和数据,最终,死死定格在最后那行结论上——超声提示:宫内早孕,活胎,约8周。
八周……时间像一把精准的刻刀,瞬间将他钉死在耻辱柱上。
那是在他提出离婚之前,在他们最后那段同床异梦、他却毫无察觉的时日里……抓住她手腕的力道,像被抽走了所有筋骨,骤然松脱。
温晚慢慢抽回自己已经泛起红痕的手腕,轻轻活动了一下,然后将那张孕检单,轻轻放在了他无力垂落的手边。
“如果你真的想‘赎罪’,”她的声音很轻,像羽毛拂过寂静的雪原,却带着足以冻结灵魂的寒意,“那就永远,别让这个孩子知道,他(她)的父亲,曾经在他(她)母亲癌症晚期、最需要依靠的时候,为了另一个女人,毫不犹豫地抛弃过她。”
每一个字,都像淬了冰的针,精准地扎进傅斯年心脏最柔软、最不堪的地方。
他猛地抬头,看向温晚,瞳孔剧烈收缩,里面倒映着她苍白却异常平静的脸。
他想从她脸上找到一丝一毫的虚假、报复的快意,或者哪怕一丝软弱的痕迹。
什么都没有。
只有一片历经焚心之苦后,冷却殆尽的死灰。
她不是在商量,不是在威胁,甚至不是在宣泄情绪。
她只是在陈述一个决定,一个将他彻底排除在她和孩子未来之外的决定。
“不……”他喉咙里发出嗬嗬的、像是被扼住呼吸的声音,试图去抓那张轻飘飘的纸,或者说,试图去抓住一点渺茫的希望,“温晚……孩子……我们有孩子了……你不能……”“傅斯年,”她再次叫了他的全名,打断了他语无伦次的挣扎,“我们,没有‘我们’了。
至于孩子,”她停顿了一下,目光第一次,真正地、落在了他惨白如纸的脸上,那目光里没有恨,"
["create_time"]=>
string(10) "1759941414"
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