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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9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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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08) "他迟来的、或许连他自己都分辨不清是爱还是愧疚的情感。
她只是，单纯地，不需要他了。
一种灭顶的绝望，终于在这一刻，将他彻底吞噬。
他踉跄着后退了一步，最终，什么也没能说出来，转身，一步一步，沉重地走进了电梯。
温晚关上门，背靠着冰冷的门板，缓缓滑坐在地上。
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，胃部又开始隐隐作痛。
身体的痛苦是真实的，而心的位置，却是一片麻木的空洞。
她闭上眼，深吸一口气。
没关系，都会过去的。
就像那纸诊断书，就像那段婚姻，就像……那个终于离开的人。
灰烬终会冷却，阳光终将穿透阴霾，照在属于她自己的，哪怕短暂，却不再受人左右的路上。
㈣那碗精心熬煮的汤，带着滚烫的温度和徒劳的用心，消失在厨房下水道深不见底的黑暗里。
最后几滴粘稠的汤汁挂在雪白瓷壁，像某种无声的嘲弄。
傅斯年看着那空了的保温杯内胆，又缓缓抬头，看向温晚。
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，没有快意，没有愤怒，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平静，这平静比任何激烈的指责都更让他窒息。
他眼眶迅速泛红，血丝蔓延，如同濒临绝境的困兽。
“温晚……”他声音哑得厉害，带着濒临崩溃的颤抖，“你到底要我怎么赎罪？
你说！
只要你说，我什么都愿意做！
我把名下所有资产都转给你，我放下公司所有事陪你去国外治疗，我……”他上前一步，近乎失控地抓住她纤细的手腕，力道大得指节泛白，仿佛抓住的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。
“或者……或者你打我，骂我，怎么样都行！
别这样……别这样对我……”温晚没有挣扎，只是垂眸，看着他紧握自己手腕的手，那只手曾经在她梦里给予过温暖，如今只剩下让她皮肤刺痛的力度。
化疗让她的触觉变得异常敏感，也让她对不必要的接触更加抗拒。
“赎罪？”
她轻轻重复这两个字，像是品味着什么有趣的东西，然后，极淡地笑了一下，那笑意未达眼底，反而漾开一片冰冷的涟漪，“傅斯年，你凭什么认为，你的‘赎罪’对我还有意义？”
她抬起另一只自由的手，没有去掰他的手指，而是伸向旁边沙发上放着的随身托特包。
她的动作很慢，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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