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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7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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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08) "再停留,转身,一步一步,坚定地朝着走廊另一端的光亮走去。
傅斯年僵在原地,像一尊瞬间被抽走灵魂的雕塑。
他看着她决绝的背影消失在光里,看着地上那些刺眼的白色碎片,第一次清晰地认识到——他失去了她。
永远地,失去了。
那些被他忽略的日常,那些被他轻掷的温柔,那个安静爱了他多年、在他离开时也只是安静放手的女人,连同她最后生的希望,一起,被他亲手推开了。
而现在,他连弥补的资格,都没有了。
走廊尽头的阳光,明明那么亮,却照不进他瞬间冰封的世界。
㈢傅斯年站在空荡荡的走廊里,脚下是温晚撕碎的诊断书,像一场不合时宜的雪,冰冷地宣告着他的徒劳。
他最终没能拦住她。
接下来的日子,傅斯年动用了所有的人脉和资源。
他联系了国内外顶尖的肝癌专家,组建了一个小型的医疗顾问团,将温晚的病历资料发过去会诊。
他甚至通过一些手段,查到了温晚主治医生的联系方式,亲自飞去见面,姿态放得极低,只求对方能尽力,费用不是问题。
他像一头困兽,疯狂地想要抓住什么,填补那个因为知晓真相而瞬间塌陷的巨大空洞。
他找到了温晚的公寓,不再粗暴地拍门,只是沉默地站在楼下,倚着车门,一根接一根地抽烟。
他看着她房间的灯亮起,又熄灭,看着她清晨出门,脸色在晨光中苍白得透明。
他不敢再轻易上前,那日她撕碎诊断书的眼神,像冰锥,扎得他五脏六腑都疼。
温晚对他的一切举动视若无睹。
她按时去医院,接受医生新制定的、更为激进的治疗方案。
化疗的反应很剧烈,呕吐,脱发,浑身疼痛。
她请了长假,大部分时间待在家里,拉上窗帘,在昏暗中对抗着一波波袭来的生理痛苦。
林薇来看她,红着眼眶骂傅斯年不是东西,又抱着她哭,说“晚晚,咱们好好治,我陪着你”。
温晚只是轻轻拍着好友的背,声音因为虚弱而有些飘忽:“薇薇,别哭。
我自己的路,自己走。”
这天,温晚难得感觉好了一些,胃里不再翻江倒海,头也没那么晕了。
她起身,想给自己倒杯温水。
刚走到客厅,门铃响了。
透过猫眼,她看到傅斯年站在外面,手里提着一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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