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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2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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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年，他拿到第一笔像样的项目奖金，带她去了一家需要提前一个月预定的旋转餐厅。
看着窗外的璀璨夜景，他隔着桌子握住她的手，眼睛亮亮的，带着年轻人特有的、对未来的无限憧憬：“薇薇，再等等，等公司再稳定点，我补你一个超——级蜜月，去你一直想去的北欧看极光！
还有……”他目光落在她空荡荡的无名指上，语气更加郑重，“一枚配得上你的大钻戒。”
她当时笑着抽回手，故意嗔怪：“俗不俗啊程先生？
极光看看图片就好，钻戒戴着画稿还不方便呢。
我只要你少加点班，多回家吃饭，比什么都强。”
那时的“陪伴”，是深夜她等他时，玄关那盏永远为他亮着的灯，灯罩上还贴着她画的可爱小太阳；是他应酬喝醉后，她一边皱着眉头用热毛巾给他擦脸，一边小声埋怨，却又忍不住心疼地给他灌下去的温度刚好的蜂蜜水；是周末午后，两人挤在从旧货市场淘来的、有点塌陷的布艺沙发里，看一部无聊的老电影，他掌心传来的、干燥而温暖的热度，足以驱散整个冬天的寒意。
是从什么时候开始，这温度渐渐凉下来的呢？
好像是他创业的第三个年头，公司渐渐有了起色，他也越来越像个被无形鞭子抽打的陀螺，停不下来。
“今晚加班”、“有应酬”、“要开会”成了微信对话框里的常客，取代了曾经的“马上到家”和“想你”。
他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，身上的味道，从她熟悉的、带着阳光气息的洗衣液清香，变成了复杂的、应酬场合不可避免的烟味、酒气，有时，还会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、甜腻而陌生的香水味。
她学会了不再在深夜一遍遍看手机，把屏幕按亮又暗下去；学会了把编辑好的“放在锅里，记得热”删掉，只回一个简短的“好”字，或者“少喝点”。
她对自己说，沈薇，婚姻就是这样，从热烈走向平淡，是常态。
男人在外打拼不容易，你要懂事。
那些形式上的浪漫，慢慢就成了不切实际的奢望，比不上他一个安稳的睡眠。
2 等待的尽头窗外的天色一点点暗下来，从温暖的橘粉褪成冷淡的灰蓝，最后彻底沉入墨色，只有远处写字楼的灯光和霓虹招牌，像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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