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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4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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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30) "“你问的太具体了，”他笑，“一般人只是随口打听，但你问了方向。”
沈柚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，只能低头喝水。
温热的柠檬味在舌尖散开，有点涩，却让喉咙舒服。
陆湛在她旁边坐下，两人并肩望着大海。
风声大得几乎盖过了心跳。
过了很久，他忽然开口：“我以前也常来这。”
“为什么？”
“那时候，有个人喜欢这里。”
沈柚抬头看他，他的目光仍望向远处，没有情绪。
她想问那个人是谁，却忍住。
有些痛，不需要被打扰。
她轻声说：“那个人现在呢？”
“走了。”
海风吹散了他的话音。
沈柚垂下眼，忽然觉得这个男人的孤独，和自己的，竟有几分相似。
---傍晚，他们一同下山。
陆湛送她到旅馆门口，微笑着道：“晚餐我做了点东西，你要不要一起？”
沈柚犹豫了几秒，点了点头。
晚餐很简单——炖汤、烤鱼、蔬菜。
没有多余的话。
她吃了一口汤，轻声道：“谢谢。”
陆湛抬眼：“不客气。
人都是要吃饭的。”
这句话听起来平淡，却让沈柚的喉咙有点紧。
她忽然想起，她已经好久没有和人坐在同一张桌子前吃饭了。
那一刻，她第一次觉得，这趟旅行或许真的能让她重新开始。
海城的秋天来得慢，走得也慢。
阳光不再那么炽烈，却依旧明亮。
海风里带着淡淡的木槿花香，吹在人身上，让人忍不住放慢脚步。
沈柚在这里待了一个星期。
早晨在窗边喝咖啡，下午去海边散步，晚上有时帮陆湛收拾店里的桌椅。
她从没想过，自己的生活可以如此安静——没有会议提醒，没有深夜电话，也没有那种看似充实实则空洞的忙碌。
旅馆不大，只有六间房。
陆湛的房间在一楼最里面，门常年半掩着。
他似乎很少出门，除了去海边采购食材。
沈柚偶尔能在院子里看到他，一手拎着鱼篓，一手拿着笔记本，脚步慢，神情沉稳。
有时候，她会偷偷看他。
不是出于好奇，而是一种莫名的安定感。
她觉得，他像海城这片天空——安静、宽阔，却藏着风暴的痕迹。
那天傍晚，海边起雾。
沈柚从市场回来，手里提着些水果。
走到旅馆门口时，听见屋里传来琴声。
那是钢琴的声音，低而缓，带着一点旧日的温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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