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2628004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6118882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8) "第16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596) "难以言喻的慰藉。

无论这个符号代表什么,无论母亲的意识是否真的被短暂抚慰,至少,我做到了。

我回应了她的念想,在这套诡异的规则下,为她送去了一点温暖。

我收拾好餐盒,离开旧住院部。

外面的阳光有些刺眼。

手机又响了。

新的订单提示。

我看着屏幕,心情前所未有的平静。

恐惧依然存在,但对母亲的爱,以及在那碗面中感受到的连接,给了我继续走下去的勇气。

我不是在送外卖。

我是在渡人,或许,也是在渡己。

我按下“接受”,跨上电动车,驶向下一个需要被送达的念想。

城市的轮廓在阳光下清晰而坚实,而我知道,在那坚实的表面之下,流淌着一条由遗憾、思念和未竟之愿组成的暗河。

而我,是那河上唯一的摆渡人。

第五章:最后一炷清香接下来的日子,我成了这座城市的“专属骑手”。

白天,我依旧接普通的订单,为生计奔波。

夜晚,当时钟走向某个寂静的时刻,那些来自“往生客”或“边界之人”的订单便会如期而至。

我不再恐惧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静的责任感。

我学会了更仔细地阅读订单背后的信息,揣摩那份执念的源头。

我去了许多地方——废弃的工厂车间,那里曾有一位老师傅,念叨着一杯没能喝完的浓茶;深夜无人的图书馆角落,一位老学者渴望再闻一次旧书的气味;甚至是一棵行道树下,一个少女的魂灵想念着初恋时共享的冰淇淋口味。

每一次送达,我都谨记着槐树提示的规则:“不可妄言”与“心诚则灵”。

我不再转达虚假的承诺,而是尝试理解、倾听,有时甚至只是默默地陪伴片刻。

那个苍老的声音不再出现,但我能感觉到它的注视,如同夜幕本身,沉默而庞大。

我也开始留意收集那些“报酬”或“信物”。

陈小满的校徽,李秀兰那个变得稍微新了一点的搪瓷缸(我后来回去取来了),东东订单后出现在我车篮里的一个干净了许多的玩具小汽车轮子...还有母亲订单后,我回到407病房,在床头柜发现的一根她平时用的、断了一半的木簪子,断口处变得圆润了些。

这些物品上的“时间痕迹”似乎在逆转,仿佛承载的遗憾被弥补了一部分。

我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59933960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