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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9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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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592) "里满是羞愧痛苦，嘴唇哆嗦半天说不出话：“明远，我……我对不起你。”
过了好一会儿，她才断断续续说出遭遇：离开蒋家后，她揣着仅有的钱去深圳找陈商，却根本找不到人，按地址找去摊位早换了主。
钱很快花光，只能捡垃圾为生，睡桥洞吃剩饭，最后没办法回到家乡附近，在集市摆小摊勉强糊口。
蒋明远看着她憔悴模样，气渐渐消了只剩心疼。
他叹口气，从口袋掏出几张“大团结”放她摊位上，声音哽咽：“跟我回去吧，在这儿摆地摊不是办法，风吹日晒也赚不了几个钱。”
巧珍愣住了，抬头不敢相信看着他：“明远，你不恨我了？
我以前那么对不起你，你还愿意让我回去？”
蒋明远摇头，声音沙哑：“恨过，咋能不恨？
但也爱过。
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，你一个女人在外太不容易，风吹日晒的，我看着心疼。”
巧珍跟着蒋明远回了蒋家。
赵氏看见她脸色不好，想说什么但看她可怜又把话咽回去。
蒋明远把她安排在偏房住，让她帮忙看百货店。
巧珍感激他的宽容，每天勤恳干活，天不亮就去开店，把店里收拾得整整齐齐，货架擦得一尘不染，账记得分毫不差，顾客来了热情招待。
赵氏看她干活实在没怨言，渐渐缓和态度，偶尔跟她说说话留些好吃的。
这天，蒋明远从县里进货回来，刚进院就看见巧珍坐在石凳上缝衣服。
她穿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衫，阳光洒在身上格外安静，院里梨花盛开，雪白花瓣落在她头发衣服上。
蒋明远走过去，看见她缝的正是那件珍珠衫，领口袖口花纹有些磨损褪色，她正用同色丝线小心修补，眼神专注认真。
“你还留着它啊？”
蒋明远轻声问，心里有些触动。
巧珍点头，眼里含着泪声音哽咽：“这是你买的，是我最珍贵的东西，舍不得扔。
明远，我以前错得离谱，这两年在外受的苦都是应得的。
但我真的改了，以后一定好好跟你过日子，再也不背叛你，好好伺候你和娘，做牛做马都愿意。”
蒋明远看着她真诚的眼神、认真修补的样子，还有脸上的风霜手上的薄茧，心里最后一道防线也垮了。
他蹲下来握住她粗糙的手，上面有冻疮疤痕：“巧珍，过去的就让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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