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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8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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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64) "的玩偶，机械地配合着程澈的一切需求。
陪她试婚纱，看她穿着圣洁的白色婚纱，美得不可方物，店员和伴娘们纷纷发出惊叹。
我站在一旁，微笑着点头，说“很好看”，喉咙里却像是堵了一团沾水的棉花。
陪她选请柬的样式，看她认真地在宾客名单上写下一个个名字。
我的名字，排在“伴娘”那一栏的第一个。
那么醒目，又那么刺眼。
她兴致勃勃地跟我讨论伴娘服的款式，问我喜欢什么颜色。
我说都好。
她是真的开心，也是真的，完全不懂我的万箭穿心。
婚礼请柬最终还是递到了我的手上。
很精致，烫金的字体，上面并排印着“顾怀信先生”和“程澈小姐”的名字。
中间是一颗小小的爱心。
婚礼那天，是个晴天。
盛大，浪漫，符合顾怀信的身份和程澈的梦想。
教堂里坐满了宾客，鲜花簇拥。
我穿着她为我选的伴娘礼服，站在她身后，看着她挽着父亲的手臂，一步一步，走向站在圣坛前的顾怀信。
阳光透过彩色的玻璃窗洒下来，在她身上镀上一层梦幻的光晕。
她脸上的笑容，幸福得那么真实，那么耀眼。
我该为她高兴的。
我对自己说。
可是，当问她是否愿意嫁给身边这个男人，无论贫穷富贵，健康疾病，都不离不弃时，当她清晰而坚定地说出“我愿意”时，我感到一阵剧烈的眩晕，不得不悄悄伸手扶住了旁边装饰的花柱，才勉强站稳。
交换戒指，亲吻。
掌声如潮水般响起。
我跟着人群一起鼓掌，脸上保持着恰到好处的微笑。
视线开始模糊，教堂里的一切都变成了晃动的光影。
我只清晰地看到，顾怀信低头，吻住了他美丽的新娘。
那一刻，我听到了心底那座构筑了十年的、名为“程澈”的宫殿，轰然倒塌的声音。
尘土飞扬，断壁残垣。
晚宴上，我作为伴娘，需要上台致辞。
我端着酒杯，站在话筒前，看着台下珠光宝气、笑容满面的新娘。
她正仰头看着顾怀信，眼神里的爱意浓得化不开。
我深吸一口气，预想好的那些祝福的话，一句也说不出来。
我举起杯，看着程澈的眼睛，说出了我藏在心里十年，或许也是这辈子唯一能对她说出口的、最接近真相的谎言：“程澈。”
我叫了她的全名，声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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