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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1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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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26) "在操控着这一切，把方家推向了万劫不复的深渊。
我不能让她就这么被关在精神病院里，戴着“弑亲疯子”的帽子，糊里糊涂地过完余生。
也不想让方叔叔夫妇死得不明不白。
可是，我能做什么呢？
我只是个学生。
警方已经结案了。
晓慧那个状态，根本问不出什么。
就在我感到无比绝望的时候，一个消息传来。
晓慧在被转送去市精神病院之前，暂时还被关押在县里的看守所。
家属……或者说，现在能算是她监护人的一个远房亲戚，同意她唯一的朋友，也就是我，去探望她一次。
我心里激动极了。
也许，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！
无论晓慧变成什么样子，我都要去试一试。
2看守所里的房间很冷。
白色的墙壁，灰色的铁桌椅。
我坐在椅子上，手心全是冷汗。
门开了。
两个女警带着晓慧走了进来。
她穿着过于宽大的蓝色囚服，更显得她瘦骨嶙峋。
头发被胡乱地剪短了，参差不齐地贴在头皮上，露出苍白得吓人的脖颈。
手被约束带绑在身前，低着头，脚步虚浮。
她被安置在我对面的椅子上，女警退到门口守着。
我几乎认不出她了。
不仅仅是外貌的改变，而是她整个人笼罩着一种死气，像一朵迅速枯萎腐败的花。
“晓慧……”我试探着叫她的名字，声音哽咽干涩。
她没有任何反应，只是盯着自己那双被绑住的手。
她的指甲已经被剪秃了，但指尖依然呈现出一种不健康的乌青色。
我的心沉了下去，她可能真的什么都说不出来了。
我不甘心，深吸一口气，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，带着我们曾经有过的温度。
“晓慧，是我，李佳。”
我轻轻说，“还记得吗？
我们以前，经常去河边捡石头。
你总能找到最圆润、最漂亮的那一颗。
你说，它们是被河水磨平了棱角，变得又光滑又坚硬的。”
停顿了一下，我努力平定着自己的情绪。
看着她，她的睫毛似乎颤动了一下。
“还有那次，你把你从市里带来的，那块带着香味的粉色橡皮，切了一半给我。
你说，‘我们一人一半’。”
我鼻子开始发酸。
那些单纯的、美好的过往，如今回想起来，像上辈子的事。
“晓慧，我知道你受苦了。
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……所有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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