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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3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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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18) "、一口一口地吃起来。
她看见我惊骇的目光，动作顿了一下，有些慌乱，迅速低下了头。
方老师注意到我的目光，抬起眼，那眼神平静得可怕。
“晓慧……身体需要补充一些特殊的营养。”
他只说了这一句，就不再开口。
特殊的营养？
生肉？
我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。
方老师和阿姨好像没看见一样，安静地吃着自己碗里的白米饭和青菜。
那一刻，我感觉后背发凉。
这个家，太不对劲了……我找了个借口，几乎是逃一样地离开了晓慧家。
3自从去过晓慧家，我心里总是像堵着一块石头。
看到她，就想起了那块生肉，那个药瓶，还有她父母古怪的样子。
我想问她，又不知如何开口。
我们之间，好像隔了一堵看不见的墙。
几天后，放学路上，我和晓慧刚走出校门不远，就看见前面围了一群人，吵吵嚷嚷的。
走近一看，我心里一沉。
是邹武，又是他，镇上出了名的地痞头子，很多年前曾是方老师的学生。
此刻，他带着几个跟班，堵住了路。
而被他拦在中间的，正是晓慧的爸爸，方义平。
方老师推着自行车，车筐里放着几本教材。
他低着头，想从旁边绕过去。
邹武却嬉皮笑脸地，又挪动身子挡住他。
“这不是方老师吗？”
邹武嗓门很大，带着一股流里流气的劲儿，“咋了？
不认识你学生了？”
方老师停下脚步，紧紧握着自行车把，手指关节都发白了。
“我说方老师，当年你可不是这样的啊！”
邹武凑近一步，唾沫星子几乎喷到方老师脸上，“当年你多威风啊！
在市里教书，动不动就罚我站，骂我是烂泥扶不上墙。
还找我爸告状，害我回家挨顿好打！”
他越说声音越大，周围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，但没人敢出声。
“你看看你现在！”
邹武用手指戳着方老师的胸口，一下，又一下，“缩在这个破镇子上，像个过街老鼠！
你说，到底咱俩谁才是烂泥？
嗯？”
方老师的身体在微微发抖，但他没有反驳，也没有推开邹武的手。
他只是死死地抿紧嘴唇，脸色惨白。
“哦，你宝贝闺女也在啊？”
邹武发现了我们，目光转向晓慧，上下打量着她，眼神让人极不舒服，“长得还挺水灵，不像你这个窝囊废爹。”
他说着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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