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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2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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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598) "的嬷嬷。
嬷嬷撑着伞,走到她面前,叹了口气:“夫人心善,见你诚心,让我来问你,为何定要如此?”
沈念瑶抬起冻得僵硬的脖子,将怀中用油纸包了又包,揣在胸口焐得温热的批文双手奉上,声音颤抖却坚定:“嬷嬷,我夫君寒窗苦读,才有今日机会。
他是有才干的,只缺一个机会。
求夫人,求侍郎大人,成全。”
嬷嬷看了看她冻得青紫的嘴唇,又看了看那被保护得极好的批文,终是动了一丝恻隐:“罢了,你且回去等消息吧。”
三日后,批文盖印送回。
陆文渊狂喜地抱着她转圈,一遍遍说着:“念瑶,你是我的福星!
我的福星!”
那时,他眼底的感激和爱意,是真的。
为了支撑陆文渊在外打点、维系官场体面,沈念瑶几乎榨干了自己。
她的嫁妆,早在陆文渊初次打点时便填了进去。
后来,她便开始接绣活。
白日里操持家务,伺候婆母(虽已过世,但当初亦是尽心尽力),晚上便在豆大的油灯下,一针一线地绣。
她绣过最大的件,是一幅《八仙贺寿》的屏风,主家要得急,出的价也高。
她连续熬了七个通宵,眼睛熬得通红布满血丝,最后几针,几乎是凭感觉在绣。
屏风交出去,换回二十两银子,她立刻拿去给陆文渊裁了一身体面的新袍子,让他去参加知府大人的寿宴。
而她自己,腕上戴着的,始终是母亲留给她的那只水头不算顶好,却是唯一念想的翡翠玉镯。
陆文渊的官身下来后,应酬更多,花费更大。
沈念瑶便又动了心思,拿出自己最后一点私房,悄悄盘下了一间位置偏僻、快要倒闭的小绣庄。
她凭借自己的手艺和眼光,改良绣样,严格控制用料和做工,又拉拢了几个手艺好却同样生计艰难的绣娘,慢慢地,绣庄竟也起了死回生,有了些微薄的盈利,勉强能贴补家用,让陆文渊在外不至于太捉襟见肘。
这些,她从未主动向陆文渊表功。
她总觉得,夫妻一体,她的付出,他该看在眼里,记在心里。
直到那个初春,陆文渊带着柳盈盈回府。
那日,他扶着那弱柳扶风般的女子,对沈念瑶说:“念瑶,你永远都是正妻。”
然后,他便让柳盈盈住进了她亲手布置,一砖一瓦都倾注了心血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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