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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5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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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50) "拎起了那根用来顶住老旧厨房门的实心铁棍。
铁棍冰冷沉重，握在手里的感觉，却异样地踏实。
我换上了一件深色的连帽衫，拉起帽子，遮住了大半张脸。
镜子里的那个人，眼神陌生而凶狠，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野兽。
拉开门，走进依旧淅淅沥沥的雨夜中。
雨水冲刷着城市，也冲刷着我内心最后一丝犹豫。
手环安静地待在手腕上，没有任何警告。
一个零分公民在夜晚出门，系统连多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。
我没有直接去王德贵所在的那个老旧社区。
根据论坛里零散的信息，我知道在更偏僻的西区桥洞一带，聚集着大量积分个位数甚至已经是负数的流浪汉和社会边缘人。
那里是规则的真空地带，是猎杀游戏最初级的猎场。
空气中的霉味和尿骚味混合在一起，令人作呕。
桥洞下影影绰绰，可以看到几个蜷缩在破纸板或脏污被褥里的身影。
我的到来，引起了些许骚动。
几道警惕、麻木，或者带着赤裸裸恶意的目光投了过来。
我握紧了藏在袖子里的铁棍，心脏在胸腔里擂鼓。
我选定了一个目标——一个看起来相对强壮，正对着一个空酒瓶骂骂咧咧的流浪汉。
他的眼神浑浊，但透着一股蛮横。
我慢慢靠近，在他抬起头，用夹杂着醉意和凶狠的目光瞪向我时，我猛地挥出了铁棍。
没有喊叫，只有铁棍砸在肉体上沉闷的“噗”声，以及随之而来的骨头碎裂的轻响。
流浪汉哼都没哼一声，就软倒了下去。
他旁边另一个原本在看热闹的流浪汉，吓得尖叫一声，连滚带爬地钻进了更深的黑暗里。
我站在原地，喘着粗气，肾上腺素在体内奔腾。
手腕上的手环，静悄悄的，屏幕没有任何变化。
没有警告，没有扣分提示。
成功了。
附注7，是真的。
我看着地上那个不知生死的流浪汉，胃里一阵翻江倒海，但很快，一种更强大的、掌控自己命运的扭曲快感压倒了那点不适。
我蹲下身，在他肮脏的口袋里摸索着，找到了他的身份卡。
在旁边一个废弃的读卡器上（这类黑市流通的读卡器，在底层很常见）一刷，屏幕上显示出一个名字，和一个令人满意的数字——道德积分：-5。
负五分。
比我低。
所以，我攻击他，不扣分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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