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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3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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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00) "德积分管理条例实施细则》。
密密麻麻的条款，像天书一样令人头晕目眩。
我几乎是自虐般地，一条条往下翻，看着那些扣分项：随地吐痰（-1），公共交通霸座（-3），网络散布谣言（-5）……见义勇为行为存疑（-85，直至清零）。
心脏又是一阵抽搐。
翻到后面，是关于积分应用和限制的条款。
我的目光漫无目的地扫过，直到定格在其中一个不起眼的附注条款上。
附注7：当公民A对公民B实施本条例界定的“不道德行为”或“轻微违法行为”时，若行为发生时，公民B的实时道德积分低于公民A，则系统对公民A的积分扣除机制不予触发。
相关责任认定及后果，由双方自行承担，建议通过法律途径解决。
我眨了眨眼，以为是自己眼花了，或者是因为饥饿和绝望产生了幻觉。
把那条附注，从头到尾，又仔仔细细地读了一遍。
“……若行为发生时，公民B的实时道德积分低于公民A，则系统对公民A的积分扣除机制不予触发……”心脏猛地一跳，像被重锤敲击。
不扣分？
伤害比自己积分低的人……不扣分？
一股冰冷的、陌生的战栗，从尾椎骨沿着脊柱一路爬升到后脑勺。
血液似乎在这一刻流速加快，冲散了部分笼罩在我头脑中的麻木和绝望。
我猛地坐直身体，手指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。
我在搜索框里输入了那个名字——那个老人的名字，王德贵。
系统弹出了他的基本信息，以及他那醒目的道德积分——32分。
三十二分。
比我高。
远远高于我现在的零分。
所以，按照附注7，如果我现在对他做点什么……系统不会管？
这个念头像一颗有毒的种子，一旦落入意识这片被绝望浸透的土壤，就开始疯狂地滋生蔓延。
我用力甩了甩头，想把这荒谬而危险的念头驱赶出去。
法律呢？
警察呢？
就算系统不扣分，现实世界的法律总还在吧？
我深吸一口气，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。
我开始在网络上搜索相关的案例、论坛里的讨论。
几个小时后，我在一个隐藏在深层网络、需要特殊权限才能访问的阴暗角落里，找到了一个没有名字的论坛。
论坛里的帖子不多，但内容触目惊心。
“成功了，那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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