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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2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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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598) "着我的鼻子骂我是撞倒老人的肇事者。
路边那个该死的监控摄像头，偏偏在那关键几分钟里，“恰好”坏了。
周围那些模糊的人影，他们的证词在老人家属激动的情绪和看似确凿的指责面前，显得那么苍白无力。
警察来了，记录了，公式化地调解，最后，基于“无直接证据证明见义勇为，且存在纠纷”，系统判定我“行为存在争议，可能损害社会公序良俗”，一次性扣光了我辛苦维持了五年的全部积分。
就这么简单。
五年的循规蹈矩，五年的小心翼翼，比不上一次愚蠢的善良，和一个“恰好”坏掉的摄像头。
雨开始下起来，冰冷的雨水顺着头发流进脖领，我毫无知觉。
城市霓虹在湿漉漉的街道上晕开模糊的光斑，那些光鲜的广告牌上，滚动着“高积分，享特权，尊贵生活触手可及！”
的标语。
一辆流线型的悬浮车无声地滑过我身边，溅起的泥水泼了我一身。
车窗降下，一个戴着金丝眼镜、胸口别着“98”分徽章的男人厌恶地皱了皱眉，升上车窗，绝尘而去。
我站在原地，雨水和泥浆顺着裤腿往下滴。
这个世界真他妈荒诞。
回到那个即将不属于我的出租屋楼下时，我已经浑身湿透，冷得牙齿都在打颤。
楼道口贴着一张崭新的通知，是社区道德委员会发布的，“敦促零分公民林默，于24小时内前往指定收容点报到，接受‘道德重塑’”。
指定收容点？
我知道那是什么地方，城郊那个巨大的铁丝网围起来的区域，里面挤满了低积分者，像集中营。
进去了，就别想再轻易出来。
绝望像冰冷的藤蔓，缠紧了心脏。
钥匙在锁孔里转动，发出涩滞的声响。
推开门，一股熟悉的霉味混合着灰尘的气息扑面而来。
这间租来的小房子，东西已经被我打包得七七八八，几个破纸箱堆在墙角，像几座等待被埋葬的坟墓。
我瘫坐在唯一还没打包的电脑椅上，手指无意识地按下了电脑开机键。
屏幕亮起，幽蓝的光映着我麻木的脸。
我登录了那个几乎从不使用的政府道德积分查询系统，输入自己的身份证号。
屏幕上那个刺眼的“0”，又一次嘲弄地看着我。
鬼使神差地，我点开了系统公告下面那份冗长的《公民道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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