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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1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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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04) "胸口别着的那枚银色道德积分徽章，从“85”跳成“0”的时候，周围空气凝固了一瞬。
银行柜台后面，那个刚才还对我露出标准八颗牙微笑的姑娘，眼神瞬间冷了下去，像结了冰。
她没说话，只是伸出涂着淡粉色指甲油的手指，在感应器上“嘀”地一刷，然后，把我刚刚取出的、还带着点打印机余温的两千块钱，又慢条斯理地一张张收了回去。
“林默先生，鉴于您的道德积分已归零，根据《公民道德积分管理条例》第十七条第三款，您名下所有银行账户已被临时冻结。”
她的声音平直，没有任何起伏，像在念一段与己无关的悼词。
我张了张嘴，喉咙干得发紧，想解释，想争辩，想告诉她三个小时前发生了什么。
可那些话卡在喉咙里，变成一串毫无意义的嗬嗬声。
身后排队的人群开始骚动，窃窃私语声像毒蛇一样钻进我的耳朵。
“零分？
我的天……”“看着人模人样的，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？”
“离他远点，别沾上晦气。”
“活该！”
那些目光，有好奇，有鄙夷，有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，针一样扎在我裸露的皮肤上。
我猛地转过身，想从这片令人窒息的空间里逃出去。
一个抱着孩子的母亲像躲避瘟疫一样，侧身紧紧护住自己的孩子。
那孩子澄澈的眼睛里，倒映着我此刻苍白而狼狈的脸。
自动玻璃门缓缓打开，外面是灰蒙蒙的天。
我刚踏出一步，手腕上的廉价智能手环尖锐地鸣叫起来，屏幕红光闪烁：警告！
道德积分低于10，公共交通工具使用权限已冻结！
公共服务场所禁止入内！
脚步一个踉跄。
我扶着冰冷的墙壁，才勉强没有摔倒。
口袋里的手机也在疯狂震动，不用看也知道，是公司的辞退邮件，还有房东勒令限期搬离的通知。
一切都在按照那该死的条例，有条不紊地对我进行社会性死亡。
三个小时前，我还是个积分85的良好公民，有体面的工作，有虽然不大但还算温馨的出租屋。
下班路上，那个穿着旧中山装、倒在路边呻吟的老人，他抓着我的手是那么用力，指甲几乎嵌进我的肉里，浑浊的眼睛里满是痛苦和哀求。
我怎么能不扶？
然后呢？
然后就是他的儿女们来了，指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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