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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2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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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1626) "都过去了。”
我点点头。
是的，都过去了。
但有些债，还没有清算完。
13我抱着念念，站在法院门口。
一辆法院的囚车，正缓缓从里面开出来。
我算好了时间。
今天，是王秀莲被送往监狱的日子。
囚车经过我面前时，车速很慢。
我看到了王秀莲。
她透过车窗上狭小的铁栏，也看到了我，和我怀里抱着的小女孩。
念念穿着粉色的公主裙，头发上别着一个闪亮的发卡，正好奇地看着这辆白色的大车。
王秀莲的眼睛瞬间睁大了，布满了血丝。
她的嘴巴一张一合，似乎在无声地尖叫。
我能读懂她的口型。
“我的孙子……我的孙子！”
她疯狂地拍打车窗，整个人贴在冰冷的铁栏上，那张因愤怒和绝望而扭曲的脸，死死地盯着我怀里的念念。
那是她的亲孙女。
是她亲手抛弃，换来一个假“麒麟儿”的亲孙女。
现在，她的“宝贝孙子”在福利院，她的儿子在监狱，她的家产化为乌有。
而她抛弃的血脉，正被我好好地抱在怀里。
我看着她崩溃的样子，脸上没有任何表情。
风吹乱了念念额前的碎发。
我平静地伸出手，为女儿拢了拢头发，将她的小脸蛋转向另一边，不让她看见那张狰狞的面孔。
然后，我抱着她，转身离去，将囚车的嘶吼和绝望，彻底抛在身后。
张家，从此绝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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