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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5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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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74) "出几道斑驳的光柱。
空气中弥漫着灰尘和铁锈的味道。
“有人吗？”
我的声音在空旷的仓库里激起回音。
一个瘦小的身影从一堆废弃的机器后面走了出来。
她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护士服，脸上戴着口罩，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不安。
是她。
在医院里，就是她把“儿子”抱到我身边的。
“是我给你寄的快递。”
她的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发抖。
“为什么？”
我问。
“王秀莲……张太太，她给了我二十万，让我把你的女儿换掉。”
她低下头，不敢看我的眼睛，“她说，她已经找好了人家，那家人会好好对你的女儿。
她说张家不能没有儿子。”
她的声音越来越小。
“我当时鬼迷心窍，我儿子等着钱做手术……我拿了钱。”
她的身体开始颤抖。
“可是我每天都睡不着。
我一闭上眼，就看到你抱着那个孩子，也看到你女儿被送走的样子。
那个手镯，是我把孩子偷偷换过来的时候，从你女儿手上摘下来的。
我本来想扔掉，可我不敢……”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，递给我。
“这里面是十万块钱，我只花了十万。
剩下的，我都还给你。”
我没有接那个信封。
“我女儿在哪？”
她抬起头，眼泪在眼眶里打转。
“在城西的刘家村。
王秀莲把孩子给了一户姓赵的人家，那家人拿了钱，转手就把孩子卖给了村里一个不能生育的光棍。”
我的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，几乎无法呼吸。
“后来呢？”
“我……我一直不放心，偷偷去看过几次。
那个光棍嗜酒，喝醉了就打孩子。
前几个月，他喝多了掉进河里淹死了。
孩子被村委会送到了镇上的福利院。”
她终于崩溃，蹲在地上痛哭起来。
“对不起，真的对不起……”我站在原地，月光照在我的脸上，没有一丝温度。
我没有去扶她。
我走过去，从她颤抖的手里拿过那个信封，抽出里面的钱。
然后，我把信封和钱，扔回她的脚边。
“钱我不要。”
我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，“我要你做我的证人。”
6我带着刘敏回到旅馆。
周敏看到我们，愣了一下，立刻把门关上。
刘敏把所有事情原原本本地又说了一遍。
周敏听完，一拳砸在桌子上。
“畜生！”
她看向我，眼神里重新燃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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