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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21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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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868) "脚步声走近。
是沈牧年回来了。
他走到我面前。
蹲下身。
他握住我的手。
放了一个东西在我手心。
冰凉凉的。
一个小盒子。
“送给你的。”
他说。
“礼物。”
我摸索着那个盒子。
不知道是什么。
他帮我打开盒子。
从里面拿出一个东西。
戴在我的脖子上。
是一个项链。
吊坠凉凉的。
像一块石头。
“喜欢吗？”
他问。
“这是我特意为你订做的。”
“上面刻了我们的名字。”
他摸着那个吊坠。
“这样你就永远不会忘记你是谁的了。”
我没有任何表示。
只是低着头。
沈牧年似乎也不期待我的反应。
他习惯了。
他抱起我。
走到窗边。
虽然我看不见。
但他还是指着窗外。
“夕阳很美。”
他说。
“天空是橘红色的。”
“云朵像被火烧一样。”
他描述得很美。
但我只能想象。
忽然。
他转过头看我。
虽然看不见。
但我能感觉到他的视线。
“棠棠。”
他的声音很轻。
“你现在快乐吗？”
我没办法回答。
他自问自答。
“你应该快乐的。”
“我们都应该快乐。”
他紧紧地抱住我。
把脸埋在我的颈窝。
“我们现在永远在一起了。”
他重复着这句话。
像念咒语一样。
“再也没有什么能把我们分开。”
是的。
没有什么能把我们分开了。
我瞎了。
哑了。
被困在这个黑暗无声的世界里。
被困在他的身边。
这就是他想要的结局。
也是我的结局。
没有报复。
没有救赎。
只有永恒的禁锢。
在他的怀抱里。
我慢慢地抬起手。
回抱了他。
我感觉到他身体僵了一下。
然后更紧地抱住我。
他在笑。
我能感觉到他胸腔的震动。
他很高兴。
我终于屈服了。
终于完全属于他了。
但只有我知道。
这个拥抱不是屈服。
而是告别。
我在向那个曾经会唱歌会笑会看的苏棠告别。
我在向那个曾经爱过沈牧年的苏棠告别。
现在的我。
只是一具空壳。
一具依附于他存在的空壳。
他得到了他想要的。
他高兴了。
那就这样吧。
在一片永恒的黑暗中。
我闭上了早已看不见的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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